“誌豪,你什麼武器也不拿?太危險了吧!要不帶上幾顆手雷吧?關鍵時候用的上,小命要緊呐。”
張誌豪一聽這話在理,轉身回來,用繩子串了七八顆手雷斜著從後背拴到了胸前,對兵們說:
“多謝大家照顧俄,這次炸了彈藥庫後,俄請客!”說完話轉身七扭八歪下山走了。留下山上一片錯愕的眼神。
查,董,劉,吳四人一路上相互打趣逗樂,也不覺的累,本來都練就了鐵打的身體,這點旅途勞頓隻當是遊山玩水。火車“哐哐……哐。”聲裏慢慢停到了西安火車站,董浩明在快到西安前心裏已經開始激動起來,現在一到站,董浩明再也無法控製自己情緒,雙手支在嘴邊做喇叭狀對著車窗外大叫到:
“西安……,我,回來啦!”
這一嗓子叫把站台的人都嚇了一跳。
四個人一起下了火車,隨著人流出了站後,立在站前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有些發蒙。其實華燈初上,夜色漸濃,四個人常年看慣了軍服顏色,經曆著戰地硝煙,猛地置身在大都市中有些不習慣了。
董浩明回過神來,招來三輪車四個人坐了上去,直奔董浩明家而去。夜晚的西安古城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飯菜的味道,時逢改革開放初期,夜生活已經漸漸融入了人們生活中,燈紅酒綠漸起古城。
三輪車不疾不徐行駛在街道上,四個人的頭如同撥浪鼓般到處看著身穿花紅柳綠的俊男靚女。
“額滴爺爺啊,大城市男娃女娃就四不一樣啊!”
劉亮看著一對走過來的男女叫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在什麼地方。另外三個人順著劉亮目光看見路燈下一男一女挎著胳膊遠遠走來。
男的留著長發,上身穿一件白色體恤衫,下身一條淺色牛仔褲,腳上尖頭皮鞋,身材碩長,麵容清秀,女的長發披肩,長相甜美,身上穿著花綠相間的連衣裙,腳上白色高跟鞋。
四個人多久沒有見過如此摩登女郎,眼睛看直了,三輪車和一男一女擦身而過時,董浩明認出了他們:
“明娃,小紅你們幹啥呢?”
聽到董浩明叫聲,明娃和小紅轉過身來。
“這小子肯定一個人去摸越軍陣地了!”
寧團長聽到張誌豪失蹤消息後一拍桌子罵到。
“和他老子可真像,啊,虎父無犬子的意思呀!他小子要是被人家打死了那就啥也不說了,他要活著回來,這次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什麼是軍隊紀律!”
張誌豪爺爺是個將軍,老紅軍出身,打了一輩子仗,寧團長曾經在其手下服役,老紅軍對寧團長有知遇之恩,張誌豪父親張新安與寧團長年紀相仿,新兵入伍時倆人就在一個班裏,倆人都是狗熊脾氣,互相不服氣,經常明裏暗裏的較勁。
抗美援朝第五次戰役時,小張新安與小寧團長所在連隊參加了戰鬥,戰鬥打響前,上級領導找過張新安,要張新安去團部做個通信員,這明擺著是看在老紅軍的臉上要照顧張新安。誰知道十七歲的張新安堅決要上前線!並且當著全連所有兵的麵惡狠狠叫到:
“我張新安別的不敢保證,隻敢保證人在陣地在!”
短短一句話,來領張新安的人已經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知道張新安已經鐵了心要打仗,衝著張新安點了點頭,回去複命去了。
連隊領導當然知道張新安來曆不小,也有心保護他,張新安此話一說出來,連隊領導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由張新安上陣地。
連隊負責狙擊當麵美軍一個營的兵力。天剛剛亮殘酷的戰鬥就開始了,美軍照舊“老三”樣的打法,飛機投彈炸,炸完了大炮轟擊,大炮轟擊完各種輕重武器掩護步兵衝鋒,步兵一遇到阻擊,立刻停止前進,擺出對空指示牌,引導飛機投彈,大炮轟擊,再輕重武器掩護步兵衝鋒。
美軍這樣猛烈的進攻下,打到中午時一百二十多人的連隊活下來的已經不到十人,十個人還都是掛彩,裏麵就小張新安和小寧團長傷勢最輕。
小張新安和小寧團長在如此惡戰下,都打出了猙獰之態,絲毫不懼生死,大呼小叫酣然迎戰。又打退了美軍一次進攻後,小張新安和小寧團長趕緊補充彈藥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子彈!手榴彈倒是還不少。
這時美軍又開始進攻,十個精疲力盡的兵咬牙不停的投擲手榴彈,生生用手榴彈砸退了美軍的進攻。十個人又戰死了七個,隻留下了一個老兵還有小張新安和小寧團長還在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