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白山轉身回到病房,白巽見白山回來了,隨口問是誰。
“白雪清。”白山說:“哦對了,白雪清真名是不是墨落鶯?我冥冥中感覺的。”
“你怎麼知道?”白巽很吃驚:“她是時空門的守望者。恕我直言,我覺得她挺可憐的,因為命運輪回的束縛,一直在時空門前徘徊,孤獨一人。”
“唔......我們先不說這個了。”白山說:“你知道火魔神的繼承者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棟樓某一層的那個叫史辰的是土魔神的繼承者。能力是控製力、固態物質、非金屬元素......”白巽滔滔不絕地說。
白山亮出小刀:“說人話。”
“土元石、力源石、雷魔石。”白巽說。
“我不服!憑什麼他有三個魔石?而我隻有一個?”白山哢哢哢地推著小刀:“哼,這個學霸真是招人恨。我去刺殺他!i am assassin(我是刺客)!”
“不跟你聊了,我有一些事情,他的魔石我都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用控心術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哼唧,任性的學霸。老師說他一句,拽起書包就回家了。”白山不以為意。
白巽和白山打了個招呼走了。白山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準備去吃飯,也背上包走出病房。
殺手就在這裏。
她輕輕地走出病房,確認沒有其他的異能者在。
“礙事的白山終於走了。”她繞著頭發:“現在就來讓火魔神的繼承者沉睡吧。”
“哎呀,我差點忘記,火元石我還沒有看見,現在殺了繼承者我會不會拿不到火元石,哎,如果再等的話白山又要回來了。”她想:“真是的,我本可以讓她墜樓的,可惡的歐德·懷特!”
哢噠一聲,門開了。白滄源和盧雨進來檢查劉雲的情況。白滄源沒看到白山,而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孩。於是很奇怪地問:嗯......你是誰?
“我是他的朋友。”女孩指了指劉雲,笑著問,“你是誰?”
“我是他的主治醫師。”白滄源說,“我好像今天淩晨見過你。”
“是白滄源對嗎?”她無視了白滄源的第二句話。
“對,你看了一眼我的胸牌,觀察力和白山一樣敏銳啊。”白滄源看著心電圖說。
“你認識白山?”
“我是他哥。”白滄源頭也不回:“哎,盧雨,本子給我,我記錄一下。”
盧雨雙手遞過本子,白滄源工整地寫下記錄。然後兩人一起出去了。
“白醫生,你為什麼叫我的全名?而不像別人一樣叫我盧護士或者小雨?”盧雨和白滄源走在走廊裏,她忽然問。
“啊?我覺得盧雨這個名字還不錯。我隻是不習慣叫帶上稱謂,比較習慣叫名字。”白滄源想了想,忽然,他莫名其妙變了語氣,冷不丁地接著說了一句:“就像我,我現在是醫生,說不定哪天就出個事,這白大褂就要脫了。”
“別這麼想啦,你不僅醫術高超,而且人也好,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啦。”盧雨笑了出來:“嘛~也隻有白醫生不會把我叫成鱸魚或陸羽呢。”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裏’。範仲淹的《江上漁者》。哈哈哈,這首詩是說鱸魚很好吃。還有鄭穀的《淮上漁者》,‘白頭波上白頭翁,家逐船移浦浦風。一尺鱸魚新釣得,兒孫吹火荻花中’。”白滄源推推眼鏡說:“陸羽可是茶聖哦~”
“我也背一首吧。‘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盧雨背了一篇《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不錯,是《越人歌》對吧。”白滄源推推眼鏡,忽然笑了,“我想知道寫這篇文章的漁夫是男的女的,漁夫說自己喜歡王子,那麼他......哈哈哈。”
“白醫生你在想什麼啊?我要告訴你妹妹,你不正經,嘻嘻。對了,我可以換個稱呼叫你嗎?”
“哎?可以呀,隨便你怎麼叫,別亂給我起外號就行,叫個好聽一點的。”
“我可以叫你滄源嗎?”盧雨欣喜地眨眨眼睛。
“哎?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白滄源捂著臉,假裝害羞的樣子。
在病房裏,女孩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殺了劉雲。在她準備拽裙子上假花的花瓣來決定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個叫白滄源的是怎麼看到我的?不可能啊,隻有異能者能看到我,難道他也是異能者?她想。
嘻,這倒是有點意思,就算我現在沒拿到火元石,我以後也可以用他來威脅白山,讓白山代我拿來。她想。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