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日下午,白山走在機床廠往電化廠去的小路上。走到陰涼處,她停下腳步打開手機地圖搜索慈濟孤兒院的位置,一邊等待網頁打開一邊抱怨:“白巽真是的,居然嫌熱不出來。”
她“唰啦”一聲抖開折扇扇扇風,瞥了一眼屏幕上“請檢查網絡並重試”的提示,歎了口氣抱怨:“唉,天熱網絡都差。”
不過很快,她找到了孤兒院的位置,就在熱電廠那裏。她突然想笑,魏玄青現在住在熱電廠,結果以前也是,好像就永遠離不開那裏一樣。
白山走到院門口,用風元石的力量變成空氣,若無其事飄了進去,沒有人能夠發現她,除非......有其他的繼承者或魔族。沒有人能看到自己,自己是個透明的人,這讓她感到了恐懼,她恐懼孤獨。她憑著感覺隨便走走,很快摸到檔案室,開始尋找自己需要的檔案。
她前前後後找出一大堆書,用埃茲勒姆的力量記錄了下來,為了不被發現有翻動的痕跡,她又仔細小心的放回原位。她隨意翻了翻,都是些無用的東西,也可能是因為沒有仔細看。終於,還剩下一個書櫃,白山走上前看看,這個書櫃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每十年為一層,白山算了算,魏玄青是二零零一年的,於是她選擇了2001~2010的檔案。感覺這些檔案更有價值。但是,她發現在2001~2010的檔案中混入了1990年的,也就是說,這些文件放亂了,可能需要把整個櫃子裏的檔案都翻一遍。
她擼起袖子,以免袖口擦到灰塵。然後小心地抽出高處的文件,一件一件確認。當她抽出最後一件文件查看的時候,她驚呆了,“啪”的一聲,紙袋摔在地上。
“白......白白白白滄源,他怎麼會在這!”白山瞪大了眼睛,“開玩笑的吧。難道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繼續找魏玄青的檔案,很快,在1991~1996的地方找到了魏玄青的檔案。累了半天,白山伸了個懶腰準備拿著白滄源和魏玄青的檔案離開,結果莫名撞到了桌子,摔到了地上。
“哎呦,好多灰啊。”白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無意中摸了滿手的灰。她拍拍手,眼睛隨意的看著被自己抹去一塊灰的桌子,這張桌子上有一整塊玻璃,下麵壓著很多黑白的老照片。那片被白山擦幹淨的玻璃下壓著的就照片吸引了白山的目光。
“這個少年,好好好好好像白滄源啊!等等!這孩子就是白滄源吧!難道......他真的是孤兒!”
白山的內心非常混亂,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某些熱門狗血電視劇的女主角一樣,什麼哥哥喜歡妹妹,妹妹也喜歡哥哥,結果正好還沒有血緣關係什麼的,然後兩人不顧世俗的偏見和法律的威嚴,果斷在一起了。想想還真是美滋滋。
她利用埃茲勒姆記錄下這些檔案要離開,但是突然“哐——”的一聲,門被“風”帶上了。
風好大啊,嚇死我了。白山想。
她一轉身,發現關門的並不是風,而是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擋住了白山的去路,“哢噠”一聲反鎖上了門。白山一驚,心想:“這是誰啊?長得有點帥哎......不,不對!氣氛不對。”
他走向白山走了過來,“你就是白山?”
“你認識我?”白山問,“你是誰?”
“我叫日光翟,”他說,“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說了也沒有意義了,再見。”說完,他拔出一把匕首刺向白山,白山本能地閃到一邊。
這速度不可能啊,我明明刺到她了。日光翟想。
“天啊!我怎麼那麼敏捷?!”
“看樣子你的魔石應該是風元石吧,是歐德?懷特的繼承者啊!既然這樣,就像個繼承者一樣就用魔石來戰鬥吧!”他推推眼鏡,“可惜,你是沒有勝算的。”
白山不服地用中指和無名指的指縫推推眼鏡:“不要模仿我的動作!也不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才不會輸的。”
他舉起手,日光燈的光芒像“丁達爾效應”一樣在他的手上聚成一束,形成一把光劍。他毫不猶豫地向白山斬去,白山順手從牆邊抄起一把掃把一擋,上麵的灰被光劍下落的力量震了下來,但是卻很不科學地擋住了落下的劍刃!
“這不科學!”白山和日光翟異口同聲地說。
“這很科學。”一個聲音對白山說,這個聲音極為沙啞,“意誌多堅定,槍就多堅硬。”
你是誰?白山想。
“不要問我這個。”那個聲音說,“繼承者應該用個像樣的武器,你聽好......”
白山聽完後,心裏默默說聲好,然後對日光翟說:“來吧少年!”
“準備好了嗎?日光翟又舉起光劍。”
白山左手在空氣中往後一揮一抓,就握住了一杆銀色的長槍。
“噌——”長槍的槍杆與光劍的劍刃碰撞在一起,白山用盡做題的力氣一掃,把日光翟掃得老遠,然後她又像疾風一般殺了過去,用力把長槍捅了過去。
她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她了,就像一頭野獸一樣。
槍尖捅到的隻是一本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