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抑鬱症結(2 / 3)

她懂他所有的心情,隻一個眼神。

那個醜陋的經濟人趴在她的身體上做了一次又一次。

她表情冷漠,沒有屈辱,聽見這個男人沉重的呼吸,感受著不同於他的身體,臃腫,退化,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在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身上罪惡的泛起。

她終於感覺到勞累和疲倦,兩隻手抓住床單,痛苦的閉上眼睛。終於聽的那個男人啊的一聲,他長出了一口氣,她渾身潮濕。

穿好衣服她點上一根煙,眼神凶狠的看著經濟人說,如果他出唱片前你還找他要錢,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經濟人有些羞愧的點點頭,說,一定一定。

走出豪華的賓館,又是一個淩晨。

她的肩膀上悄悄的壘滿了雪。沒有去拍落,抬起頭,看見漫天漫天的白色妖嬈在橘黃燈的籠罩下,她第一次感受到罪惡和無助。

她停住腳步,希望他能從後麵抱住她,但她知道永遠也不會了。

她很想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在火車站,她買了一張南下的車票。

車窗外還是呼嘯的雪,伴隨著風聲,她有些疑惑,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寒冷過。

晨曦終於驅散了漫長的黑夜。

無論我做什麼,都要你好。她對自己說。

所有的音響店都在放著他的新歌。

他不接受任何采訪,成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換掉了經濟人,他一直在找一個人。在他瘋掉以前,他就像一個謎。

他知道她為他做了什麼

她到現場看了他所有的演唱會,包括他瘋掉的那場,其實她並沒有走遠,又從南方回到了第一次見他的城市。

隻是所有人都認識他,但沒有人認識她而已。

她花掉了所有的錢,跟著他滿世界轉,看他的表演,他還和以前一樣。隻是已經離她很遠,周圍總是安排許多工作人員。

她已經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她仍舊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惜她已經做了妓女。

她去過他的醫院,就在這個城市,看見他癡癡的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張紙,整個床上都貼著那張紙,甚至整條樓道都貼滿了那張紙。

那張紙上有她的照片,是一張尋人啟示。

那個晚上她在曾經的遊戲廳裏玩到淩晨,一直在賽車。

走之前老板終於認出了她,欣喜的問到,你和你男朋友已經結婚了嗎?

她笑笑說,是啊。

她看到那個水晶鼓已經被挪到了一個角落,上麵有一層灰,也許沒有人再能把它敲打好了。走到門外,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寒冷的風灌滿了她的身體,聽見頭頂滑翔的聲音。

那一瞬間,他似乎又從身後抱住她,在每一個寒冷或者溫暖的夜晚,在每一個忙碌或者安靜的白天。

她死於一場車禍,他一直未能出院,她用她的身體為他出了一張專輯。他隻出了一張專輯。

完:有些女人,一出生,就是為了某個男人。

某個男人,一出生,就注定身後一個女人。

而理想這個東西,在你偏離的時候,它就在你的身邊,等到你抓住的時候,其實它已經偏離。在這個世界裏,如果有個人可以相互依偎,可以在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那麼理想這個東西,找不到也便放棄。

所有的愛情都是血肉分離的。所有的理想都是支離破碎的。所有的現實,似乎也隻是這樣的。我們無法抗拒,無法逃脫,被束縛,被吸引。

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獨自等待,等待有一天繼續,或者等待有一天再也不要繼續。這就是結局。

我記得七月似乎在一個晚上說過,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交給我的男人,但是我不可以沒有我。

西貝曾經說過,有的時候,活在當下的自己要比活在別人的襠下更灑脫一些。

其實我們都活在這個社會的襠下,褲襠下,誰都無法拒絕那種帶著腥臭的味道。

記得有一個深夜玩祖瑪係列的一個遊戲。

尋寶石。

堅持到尋找五十個寶藏的時候卡住無法過關。

看了看表。

兩點半。

於是信心滿滿。

卻一直到天亮也沒有完成。

看見旁邊的人已經在凳子上睡著。

離開電腦的時候感覺很吃力。

每個部位都有些酸痛。

把空煙盒輕輕的扔掉。

出去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