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明還在和大刀和金良互相寒暄,說著心照不宣的廢話,老驢和手黑站在原明一邊,也都是麵帶微笑,等著一會歡送原明,吉光和大剛彭鵬早已經坐下,三個人已經開吃,並且吃的吧吧響,吃兩口菜還要互碰一杯酒,根本就當周圍沒事發生,而老虎蛋對原明的記憶隻存在於當兵之前,沒有做聲,冷眼看著一切。這個場麵如果突然定格下來就會顯得非常微妙,金良和大刀握著原明的手,老驢和手黑站在一邊假笑著,我和西貝正在對視,吉光大剛彭鵬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酒杯正低著頭吃飯,老虎蛋抬著頭看著周圍的發生,真希望這個時候能有一個攝像師記錄下這張照片,讓大家都看看,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究竟活成了什麼樣子。
晃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西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走到了我的麵前,她在衝我微笑,她的這種微笑我看了很多年,真的已經快到忍受不了的地步,永遠是這樣的微笑,不冷不熱,不深不淺,不卑不亢,我在機關一直拿西貝這種微笑當榜樣,希望我在麵對各種人渣的時候也可以衝他們做出這樣的表情。可惜混了這麼久,終究沒有領悟這種微笑的精髓。西貝嘴角一笑,用手輕輕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又輕輕的問道,小飛找到了麼?之後我感覺西貝的手又很快鬆開,我頓時無語,我和西貝這麼多年的關係這一瞬間終於有了解釋,那就是曖昧,就是這種暗示的力量,就是這種感情的傳遞,就是這種兩個都脫光了坐成對麵然後不幹正事都用右手的意淫,就是這樣,這樣可惡的曖昧。直到西貝原明和大家道別轉身,我都沒有說出話來,呆呆的站著,看著一群人的背影,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西貝的背影上。
吉光抬頭罵到,人家都他媽走了,還他媽看,跟小飛一樣,沒見過個女人,尤其是小飛,操,當了那麼多年拉皮條的,還是沒見過個女人。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在我看來,女人不都是一個樣子麼?尤其在晚上的時候,所有的女人不都是胞胎麼?感情這個東西到底是拿什麼區分的。
我沒理吉光,雖然我從未承認對西貝所謂的感情,但這種感情,似乎也是人人皆知的,愣愣的坐下來,大刀也問道,西貝剛才問你什麼了?把你問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