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吉光的電話,表示著這看似忙碌其實清閑的一天宣布結束,看看表,快到了吃飯喝酒的時間,消磨了一天的時光,終於迎來了一件正經事。我問立本,立本,今天咱喝什麼?和啤的還是白的?立本說,白的啤的隨便你挑,反正你也就那酒量,喝什麼都饒不了吐出來。最後都給了牆根和樹根這兩兄弟。因為這句我是我經常說別人的,所以內心極為不服,但麵對的高度不同,隻好認了慫,說到,要不今天咱喝紅的?立本說,紅的也行,你喝紅的,我喝白的,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行不?我說,我草,你別鬧了,那還是喝白的,你兩瓶,我一瓶,行不?立本說,那要不這樣,你喝礦泉水,我喝啤酒,我兩瓶,你一瓶,行不?我說,立本,你看你哥哥我年紀也不小了,幹嘛每次都得給我喝到地上,你看自從咱倆認識之後,我的額頭上增加了多少傷疤,我草,比打架的傷疤都多。立本說,那沒辦法,誰讓你是大哥呢。我說,草,要掄喝酒你是我大哥,行,今天我咬咬牙,你兩斤,我喝倒,你再把我送回家行麼?立本說行,我看行。
商量好之後立本去送領導,我去茶莊找婷婷,這時已經晚上六點多,天色擦黑,茶莊裏下午場的客人基本上已經走光,婷婷坐在櫃台前玩電腦,其它幾個服務員都在各自忙活著,看著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我進去的時候婷婷沒看到我,我走到她麵前,看到婷婷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看起來很單薄的樣子,內心有些不滿,咳嗽一聲。婷婷抬起頭,看到我一臉開心,喊道,馬老板,您來了。我說,是啊婷婷妹子,你大冬天的隻穿件襯衣,裏外都不穿,我他媽能不聞著味來麼?婷婷嗬嗬的笑,邊笑邊把襯衣第二個扣子也解開,嬌媚的說到,老板,茶莊暖氣開的足,這不是熱的麼?說著還要繼續解第三顆扣子,這個舉動瞬間就把我秒殺了,我說算了算了,這還沒到晚上呢,別著急脫。婷婷拋了個媚眼,說到,老板,人家這不是等不及了麼!再說了,這事分白天晚上麼?我說婷婷你每天就他媽這麼浪吧,回頭把店裏的服務員都給我教壞了。婷婷還是一副開玩笑的樣子,一隻胳膊放到我的肩膀上,反問到,這話說出來你信麼?我看了看周圍這些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仍舊該幹什麼幹什麼並且也都隻穿了一件單薄工作裝的服務員,搖了搖頭,心服口服的說到,不相信。
晚上帶著婷婷和立本在茶莊周圍找了個小飯店吃了點飯,確實隻吃了點飯,給婷婷上了碗雞蛋麵,我和立本點了兩個熱菜,立本買了四瓶二鍋頭。我看著這四瓶二鍋頭內心還真是有點忐忑,一直得了個得,對立本說到,立本,要不我給吉光和大剛打個電話,叫他們一起來吃?立本聽了很開心,說到,那敢情好,你先打著,我再去買兩瓶白酒。把電話打給吉光的時候發現吉光也在關機,這是吉光從來沒有過的,又看了看,發現打給了小飛,這才想起這件壓在心頭一天的事情,才想起小飛已經失蹤了很久但仍舊沒人關注的事。於是情緒一下子又跌了下來,掛了手機不再想給吉光打,最近這段時間,喝酒最凶的應該就是我,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是因為工作順利,或許是因為認識了立本這樣的好兄弟,我總是用這各種理由來支撐著自己喝酒的態度,其實有時喝第一口的時候也感覺很疲憊,但依舊強迫自己喝下去,沒有原因的喝下去,逃避似的喝下去,喝醉了之後捫心自問,卻又找不到原因,不知道為什麼喝酒,不知道在逃避什麼。倘若不認識立本,不知道我會不會晚上和婷婷兩個人一人喝上一瓶,因為這段時間其他人好像都不再喝酒,自從上次從聚隆出來,就再沒進過聚隆,自從上次送走金良,也就再也沒聚到一起喝酒,除了輝煌球廳有事能和大家見麵之外,已經很少接到組織喝酒的電話,大刀不組織,吉光不積極,老驢不聯係,就連大剛這個唯一能和立本抗衡的專業喝酒的人才也不再主動找酒。大家都以忙碌為理由,但或許在喝酒的時間段裏大家都在跟其他人喝酒,隻是刻意的,片麵的,躲避了聚在一起的機會,這種現狀似乎來的很迅猛,自從金良回歸打掉大黃之後,就一直如此,因為什麼,都在裝糊塗,因為什麼,都不說。
婷婷拍了拍我,問道,你發什麼呆呢?我搖搖頭說沒事,最近一直沒見到小飛,突然有點心慌,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婷婷很不屑,說到,你們這群人還真有意思,在一起的時候老掐,不在一起的時候又瞎幾吧操心,大家都在長大,都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利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永遠的兄弟,有的隻是永恒的利益,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