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一天,在我正全身心投入到對中國足球隊血海深仇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當時我還不知道上班玩遊戲要鎖門這個技巧,以為是在找留一手,於是頭都沒有扭,繼續報仇,之後我感覺進來兩個人,一高一矮,站到了我身後,並且站了很久,我依舊沒有扭頭,問道,怎麼樣,哥們的球技不錯吧。
然後身後響起一聲炸雷,喊道,你給我站起來,誰允許你上班時間玩遊戲了?
我被這一聲喊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這才扭頭,看到一個高個子手裏正握著攝像機拍照,怒吼的應該是一個低個子。
我還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有點愣,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怒吼的這個低個子非常囂張,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還在叫喊,說到,我讓你站起來你沒聽見麼?你叫什麼名字,上班時間玩遊戲,我們公務員的形象都被你丟盡了。
這時也很巧,這時張立本剛好出車回來,進來找我,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矮個子揪我衣服的這一幕,張立本一句話也沒說立馬就要往上衝開展擒敵拳的科目練習,這時事情好沒有鬧清,不好輕易出手,我也顧不上抓我衣服的這個小個子,掙脫了他的手去攔張立本,立本被我攔著還在指著兩個人罵道,我操你媽,你們是哪裏的?
這時高個子還在用攝像機錄著我和立本,矮個子不慌不忙的從兜裏掏出一個工作證,說到,我們是機關紀律檢查組的。說完一臉牛逼的站在一邊,等著我和立本膜拜,我一聽是紀律檢查小組的,終於放心,於是鬆開了張立本,張立本像脫韁的野馬,瞬間就已經到了矮個子麵前,我在旁邊大聲喊道,立本,一分力。於是立本明顯把動作遲緩了下來,隻是輕輕的抬起了他的黃金右腿,這條腿裏就像是沒有筋一樣,想踢多高就能踢多高,立本控製了一下高度,準確無誤的用腳麵貼到了這個矮個子的右臉上,啪的一聲,比耳光還要響亮,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這個哥們麵朝下趴到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高個子終於放下了攝像機,我想這是他參加工作以來權威第一次受到如此的打擊,我之前知道機關裏有一個紀律檢查小組,不定時檢查作風紀律,這些人,平常就飛揚跋扈,碰到違規違紀的現象就像碰到了一樁生意,更是不可一世,所謂紀律檢查小組就從不守紀律,普遍遲到早退卡拿要,還要檢查別人的紀律,真不知道這叫什麼紀律。
我聽到這兩個人是紀律檢查小組的就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因為我之前已經被市紀檢委查過一次,相當於被紀律檢查小組的祖宗查了一次,早就摸透了裏麵的貓膩,這時留一手還穩坐在他的電腦前,啪啪的打文件,周圍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我拉著還想要秒殺高個子的立本,走到高個子麵前,說到,兄弟,該檢查紀律就檢查紀律,該錄像就錄像,該上報就上報,該處分就處分,實在不行該開除就開除,我沒什麼說的,但是你們他媽的衝我喊什麼,還有那個躺地上的小逼,他媽的拽我幹什麼?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高個子往留一手的位置上看過去,留一手頭都不敢抬,還在啪啪的打東西,我心算了一下,這期間他都快要打一萬字出來,三天的更新都打完了,還他媽在那裏打什麼?
看到留一手低著頭,高個子的表情帶著些恨恨的,這裏麵的緣由和我想的差不多,於是笑了笑,繼續問道,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高個子說,敖傑哥,你說的對。
我嗬嗬的笑,伸出手,說到,兄弟,既然知道我叫馬敖傑,那大家都不是外人,剛才又何苦問我的名字,又何苦鬧這一出,回頭我請這躺地上的兄弟吃飯,當麵賠罪。
高個子看到我伸出的手,馬上明白了什麼,有點緊張的把攝像機遞到了我手裏,這個攝像機屬於比較微型的攝像機,也沒有太高端的成分,我估摸了一下價錢,說到,立本,回頭買個新的,買個好的,給紀律檢查小組的兄弟們送過去。
張立本沒說話,從我手裏接過攝像機,揚起手啪的一下摔倒了地上,一看沒有摔碎,又補上去兩腳,看到已經稀碎之後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