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這些事來我就有點想笑,在車上傻笑了幾分鍾,算是對上一天工作的一個簡單的總結,雖然覺得有些可笑,但也有少許的心酸,一夢這麼多年,夢裏花落了這麼多,此時自己也算是半個國家機關人員,結果依舊接觸著在國家機關人員眼裏看來都些臭流氓的人,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流氓的,對我來說實在無所謂,人的本質其實都一樣,隻是我承認我是大流氓,你假裝你不是大流氓,我假裝不正經,你假裝正經罷了。我隻是覺得我的生活似乎在朝著一種動蕩的趨勢前行,在這一天黎明到來的時候,我根本不能確定這一天的昏黃我會是在做什麼,而我的社交麵,似乎也越發的狹窄起來,朋友和敵人的界限也變的模棱兩可,這對於在性格上一直以有棱有角自居的我,著實是一種挑戰。
抑鬱症的疾病仍舊在不間斷的困擾著我,隻是和垃圾死去時相比較已經好了太多,那時能夠隨時隨地聞到死亡的氣息,各種讀不上名字的藥不知吃了多少,各種看不懂頭銜的醫生不知看了多少,後來似乎還是時間這記藥方起到了些關鍵作用,加上酒精的輔助,慢慢被迫讓自己正常,雖然心情好了很多,但已經嗜酒如命,兩天不喝酒,手就在顫抖,早晨醒來感覺到饑餓的時候第一件事想的不是饅頭而是而是饅頭他二弟二鍋頭,喝下去半斤,馬上就今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再喝下半斤,頓時手也不抖了,腿了不抽筋了,去找婷婷也更有勁了。
這樣自我摧殘雖然不知究竟何時是個盡頭,但最起碼這樣摧殘起來可以保證自己的睡眠,一斤下去,保證睡個好覺。無論用什麼辦法,隻要能夠睡著,隻要能夠閉上眼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即便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對我來說也是不重要的。隻是這些天又有少許的恐慌,因為昨天處理完事情和吉光大剛回到球廳三個人喝掉兩瓶白酒回到家躺床上之後,也不知酒喝的少還是酒精度數低,躺在床上我竟然再次失眠,而且這也是金良帶著原明出現到現在的第五次失眠,睜著眼睛一直到清晨新聞開始才迷糊過去,之後睜開了眼睛,忘記了這一瞬間做的什麼夢,但整個後背都已經濕透,於是緊忙穿上衣服,遠離這張床,遠離這張讓我恐懼的東西。
這時吉光的電話終於打通,而這時也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鍾,從我出門到現在已經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除了接到婷婷的電話之外什麼也沒有做,就這麼愣愣的坐在車上,一直撥打著吉光的電話,滿腦子在想著各種事情,自己把自己搞的一場疲憊,完全已經是一個準精神病的樣子。
吉光在那頭也是很疲憊的喂了一聲,這應該是睡的很疲憊,這也是我對吉光極端嫉妒羨慕恨的一點,這個家夥,除了在垃圾死的那天晚上據說是失眠了以外,再也沒聽說還能有睡不著的時候,一天不睡上十四個小時第二天精神就跟犯了毒癮一樣,這樣算來,其實我已經比吉光多活了很多年,歲數也要比他大很多,因為我每天幾乎睡到他的一半還要少。
我帶著些恨意說到,吉光,剛才婷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老頭已經原諒的我過去了,說老頭讓我明天去上班,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呢?
吉光想都沒想,幹脆的說到,你去個蛋,你那個單位,那是正常人待的地方麼?再說你這個性格,老待在那裏,跟那些根本就不是個人的人一起裝人,你能受得了麼?
我想了想,說到,你這麼一說,我草,我還真他媽有點受不了。
吉光說,那不就得了,再說我們現在生意這麼好,一個月掙得夠你一年花的,而且這些錢還是光明正大的,你又何必去那裏偷偷摸摸掙那些被老百姓唾罵的錢。
吉光說的這句話我一時沒有明白,但後來再想,吉光說的仍舊有道理,但是吉光想的跟我想的還是有少許不同,我頓了頓,說到,吉光,我覺得,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難道我們往後一直要靠開賭場,開窯子,收保護費,收高利貸生活麼?這樣下去我們能堅持幾年,再說,李主任這個關係本身就是我在牽線,現在又有婷婷在裏麵照應,難道這條關係就這麼白白讓老驢搶去麼?
吉光猶豫了一下,說到,敖傑,我到不是不想讓你去……
我問道,那你是在顧慮什麼,怕我耽誤正常工作麼?我這次回去就不準備給他開車了,給他當個秘書什麼的,再說我這工作你懂得,比他媽當個老師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