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直覺得周圍就這個男孩和女孩兩個人,後來表妹告訴我,這個男孩當時叫來了幾個朋友幫忙,結果一看到這個陣勢襠下一濕,當下就跑了。
三個人踹到地上有一灘血流出來的時候才慢慢停了下來,吉光最先停了下來,大聲喊道,草你媽的,老子鞋呢?
表妹從後麵撿起一隻鞋,哭著說,哥你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鞋在這呢。
吉光抄起鞋又衝著男孩腦袋上掄了兩下,看他沒什麼反應,才都住了手。
因為好久沒運動了,打起架來都喘著粗氣,我拍了拍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我們撤吧,累死了,胳膊都疼了。
這時從遠處跑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大聲喊道,都住手,要不就報警了。
我指著那個男的罵道,你個傻比,你沒看到我們三個人已經住手了,喊你媽比喊。
男的說,你說話幹淨點,我是他們的領導。
金良過去抓住這個男人的頭發硬給揪到了地上,一腳踢到了這個男人的臉上,當時就看到他一股鮮血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吉光這時正在穿鞋,一看這個架勢鞋也不往上提了,抄起來繼續當砍刀用,邊甩邊罵道,領導,你領導你媽比去吧。
這個領導瞬間也被秒殺,表妹這時站在原地很無辜,我估計她也沒見過這個陣勢,平常聽說過他這個表哥每天就是吊兒郎當沒有正事,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吊兒郎當沒有正事,打了自己的男朋友不說,連他媽自己的領導也給打了。
吉光蹲下來揪起這個領導的頭發,指著臉喊道,你給我記住,我叫吉光,你明天可以報警,但是我告訴你,我表妹明天還要去你那裏上班,你要敢欺負她或者說個不字,明天我就把你公司給炸了。
這個領導嘴裏喊著血,但仍舊迅速表了態,猛的點頭。
金良說,敖傑,帶上你表妹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一行人準備走的時候,金良無意中扭了一下頭,看到之前被打的那個男孩子竟然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金良帶著吉光轉身又衝了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吉光上去又補了幾腳,確定這次應該坐不起來之後,才再次離去
路過表妹領導的時候,我看到這個領導已經睜開了眼,似乎有點猶豫,不知道自己是該站起來還是該繼續躺著,吉光給了他答案,一指臉,罵道,給他媽我躺好了。
領導不愧是領導,反應就是快,吉光一罵完,領導頓時又躺了下去。
那天金良把表妹和他男朋友安排到了一個賓館,表妹一路上都在哭,很委屈,說自己打個工不容易,這次肯定連工作都沒有了,不光沒有工作,沒準還要賠那個男孩的醫藥費。
金良邊開車邊笑,說到,妹妹,你放心,他肯定改了,連你的領導也帶著,都改了,一會那個女孩子醒過來就得先給你道歉。
金良剛說完,表妹的電話響了,果然是那個女孩子的,態度很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希望能夠得到表妹的原諒。據說第二天早晨這個女孩子又打來電話,確認表妹是否接受了她的道歉,如果沒有接受,她可以再道歉一遍。除了這個女孩子的電話,還有表妹的領導,第二天上午打電話給表妹,責怪表妹為什麼上午不來上班,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表妹做,沒有了表妹,公司該怎麼運轉。
綜上所述,就是後來吉光一直強調的,打就要打改,就要打的對方立正。
跟表妹比起來,我跟金良吉光第二天的情況就稍微糟糕一點,全部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金良因為踹的太投入,還崴了腳,吉光在家光擦鞋就擦了半個小時,因為上麵沾滿了血,白色的鞋變成了紅色,看起來血淋淋的。
和那時的金良吉光比起來,在十八中門口的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屬於低調階段,小心翼翼的行進到門口,垃圾往裏張望了一下,擺了擺手,幾個人準備進去。
十八中學的大門口是沒有保安的,以前也有,後來沒有了,再後來學校覺得這個可以有,但是大部分保安公司給出的答複都是這個真沒有,因為風險性太高,隻要說是去十八中當保安的,保險公司都以有騙保嫌疑為由拒絕入保,於是大門口的崗亭裏就空了很多年,垃圾打頭陣,身後一行人都是躡手躡腳,大氣也不敢喘,一個接著一個進了學校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