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訥的點點頭。
班長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子彈,看了看,說到,還有,往後瞄準敵人子彈上膛的時候,記得先打開槍的保險。
後來我隻當了兩年兵就退伍回地方,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班長士官到期之後仍舊被留在部隊,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是一個處分,班長是一個二等功。
於是,因為這件事情,這個隨時隨地三心兩意觀察情況的技能,幾乎陪伴了我的一生,比如在我和大刀說話的時候,我可以精準的看到大刀身後正迎麵走來一個飄逸女子,當然,這不是主要的,這種一般技能是大家都通用的,關鍵是,在我和大刀聊天並且精準的看到大刀身後正迎麵走來的一個飄逸女子的時候,我依舊能夠精準觀察到這個飄逸女子身邊剛剛開過的一輛二路汽車的倒數第三排靠窗戶的位置上也坐著一個飄逸女子,耳朵裏還塞著耳機,並且,公共汽車上的這個飄逸女子比大刀身後的這個飄逸女子要更飄逸一些。當然,即便是這樣,我和我的班長還是相差甚遠,因為我看不到她們是什麼顏色的。
出於這種本能,在坐進129所的這個小飯店的時候,我還是仔細的把這裏的情況觀察了一遍,我發現這是一個快餐店,做著拉麵炒餅之類的小本買賣,基本上很少有人在這裏喝酒,進來就吃,吃完就走,都是快節奏,但這個快餐店的節奏似乎過快了一點,還沒怎麼過吃飯的時間,店裏就隻剩兩桌客人,冷冷清清的,一副要打烊的樣子。
就在這時店裏的兩桌客人裏走了一桌,一男一女,看表情極為不悅,我發現他們麵前的桌子是幹淨的,這樣店裏就隻剩下了一桌客人,而這一桌客人,就是我和金良吉光大剛這一桌客人。
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可金良和吉光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專注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大剛正在低著頭看菜單,專注的看著菜單上的風景。
大剛邊看菜單邊喊道,服務員,給我來一份炒餅,一份麵條,再來半斤餃子。
金良說,大剛,來打架前我吃了飯了,不用給我點。
大刀罵大剛,就他媽知道吃,你點你自己的,我還要幹活。
我說,大剛,我也吃不下去,辦完事,再吃吧。
大剛就像是沒聽見,又喊到,服務員,給我來一份炒餅,一份麵條,半斤餃子,對了,再給我兩瓶啤酒。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大剛壓根就沒有給其他人點,他隻點了一份,給他的一份,當然,是一大份。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詭異的很,問金良,金良,你之前來這裏吃過飯麼?
金良說,草,誰他媽有病,跑這裏吃飯,來這裏是有八九都是打架的,誰還顧得上吃飯。
我說,那這個地方怎麼平白無故多了個飯店。
大刀說,是啊,我記得幾個月前我來這裏還沒有這個飯店呢。
金良說,廢話,誰他媽有病啊,跑這裏吃飯,來這裏十有八九都是打架的,誰還顧得上吃飯。
我繼續疑惑的問道,可是這飯店也不能一個人也沒有啊。
金良有點不耐煩,罵道,你非他媽讓我一句話說三遍才行麼?
我說,金良,我是說,這飯店雖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可是不能連服務員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