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叁:弄,就弄死。一。(2 / 2)

吉光又笑,笑的有些詭異,看著我問道,敖傑,你的意思我明白,帶上大剛對麼?

我說,對。

吉光說,敖傑,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我正在拉你下水,而你現在所做的,就是拉大剛入水。

我笑,這個時候我必須得比吉光的笑要多一個笑,這樣才能安慰我的心靈,我說,吉光,大剛也是遲早要入水的,我寧願他入你的水,但是話說到前麵,我並沒有承認我已經入了你的水。

吉光把球杆放到一邊,抽了一根煙,著實抽了一根煙,吉光抽這根煙的時間比打球的時間還長,他似乎在思考,我並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他思考了很久,思考到一根煙就隻剩下煙屁股。

吉光把球杆放到一邊叼上根煙之後,我發現之前正在遊戲機前奮發圖強的大虎集團一行人瞬間放了自己的工作,都站了起來。往這邊看。

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其實還是蠻重的,因為我好像知道的太多了。多到如果吉光一翻臉那麼今天晚上我就有可能入住到坑裏的危險。

吉光說,敖傑,你真可以。從五虎那裏回來,還沒有幾天,你就給我介紹了婷婷和大剛。

我說,吉光,婷婷是我介紹的,但是大剛不是我介紹的,你跟大剛很熟。

吉光笑,他終於還是比我多笑了那麼一下,對我說,敖傑,給大剛打電話,告訴他,晚上八點,去東北一家人,埋小貝。

我裝作瀟灑的說,好的。但是我說好的的時候,我沒有笑出來。因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的腿上,因為,我的腿在抖。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和大剛吉光坐在一輛麵包車上,那輛麵包車很簡陋,一看就是縣級人民經常開著出去辦事但是辦完事之後不給車發工資的車。推拉門都是搖搖晃晃的,還沒有個牌照,連個名分都不給,典型就是一個長年在機關裏當野狗到最後都沒有混到家狗圈子裏的一般科員。

吉光在麵包車的最靠後的一個位置上坐著,悠閑的叼著一根煙,說到,我就喜歡這種車,坐上去沒有壓力感,願意怎麼開,就這麼開,媽的,不高興了還可以當碰碰車開。

司機扭頭看吉光,一臉憨厚的笑容,對吉光說到,是啊是啊。大哥你知道麼,我這輛車,我草,當年跟著虎老板還去過廣州,路上開到二百,門子都晃掉了,依然兜風。

吉光滿意的點了點頭,衝司機說到,好兄弟,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司機,有理想,有速度,奔馳又怎麼樣,門子依然會掉。

就在這個時候,吉光的奔馳正在4S店裏的精英維修室裏維修,就相當於重症監護室,而之所以維修這麼時間,是因為要從原廠家調一個門子過來。

這個破麵包的司機在得到吉光的讚揚之後很滿足,不住的露出淺顯的笑容,說到,老板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把活給你幹好。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和大剛就坐在吉光的前排座位上,大剛還在不斷的埋怨吉光這麼大的行動也不通知組織,而我這個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我知道兩件事,第一,這個司機是大虎從他所在的村子裏通過海選半決賽決賽選出的精英司機,當然可以保證把活幹好,因為他就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活。第二,大剛所說的組織,其實現在,已經是一個組織,不用再通知任何人。

在吉光乘坐的這兩沒有牌照的破麵包車前麵,還有一輛沒有牌照的更破的麵包車,上麵坐著大虎一行人,那輛麵包車破舊到已經不能再掛牌照的地步,因為車屁股已經被撞到快沒有屁股,而那輛麵包車的司機,也是大虎通過各種選拔賽選出的精英,也就是說,吉光這輛車的司機,是整個賽程的亞軍,而那輛車的駕駛員,是冠軍。

蹲守的過程一直從九點半蹲守到淩晨一點,之前我覺得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但現實其實很簡單,兩輛破舊的麵包車就堂而皇之的停靠在東北一家人的門口,就在正門口,因為東北一家人的門口有一個大鐵門,於是車停靠的位置正到如果出來一輛Q7或者霸道這樣的越野車那麼就必須給人家挪車的地步,因為這兩輛車破的實在太正點,正點到所有人都認為這兩輛破車就是為了在門口拉私活的黑車。於是吉光在車上坦然的抽著一根煙又一根煙。中間還睡了一小覺,靜等目標的出現。

吉光睡醒之後對大剛說,大剛,你要是想讓大刀結不了婚,你就給大刀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