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我和張三。(3 / 3)

我點點頭,說。這個一定注入了你們很多經驗。

張三說。是的。注入了我們很多精液。大家都重視,光取名就花了半年時間。

怎麼取名的。我問道。

張三說,A說我們的樂隊取名應該叫理想。因為我們都是有理想的年輕人。

當時我理智的想了想,說,我沒有理想。

B說,那就叫去他的理想樂隊。

我問B,你怎麼知道他有理想?

終於C說,那就叫去他媽的理想。

我點點頭,覺得他媽沒準有理想。

你知道麼,張三說,當時我們很火。

我沒有說我知道。隻是點了點頭。因為知道不知道那頁已經耐克死特了。

第一次的演出時,張三又進入了回憶。

當時鼓手敲鼓的時候煙癮犯了點了支煙結果煙頭燒著了貝司手的衣服。

於是貝司手的被燙的活蹦亂跳。

其實我們並不是搖滾樂隊,但底下的觀眾議論紛紛說原來這就是搖滾樂隊。

一直到火燒到了貝司手的內衣,他終於無法忍受,開始淒慘的喊叫。

底下的觀眾又議論紛紛說原來這就是搖滾音樂中的重金屬。

我哈哈哈哈哈的笑。

張三比我笑的時間長了一點。他哈哈哈哈哈哈的說,於是在後來的報幕中,主持人總是激情的說,現在請出我們這座城市裏唯一的搖滾樂隊去他媽那裏找理想樂隊為大家演唱搖滾歌曲《瀟灑走一回》……

18、黃昏終於到臨了。

我和張三的談話也進入了短暫的停頓中。

我點了一根煙給張三。然後我也點了一根煙。

張三靈光一現。說。我點了一根煙。又點了一根煙。

我說。魯迅先生我們抽完這根煙再走。

張三找了一個馬路牙子坐了下來。

我沒有坐了下來。靜靜的四十五度仰望了天空一會。因為黃昏就要到來。我想看一看火燒雲。

但我突然發現,下雪了。

我說張三下雪了。

張三說都他媽被開除了還下什麼學了。

我說,不,不是下學了。是下雪了。

很多時候我都十分的擔心自己能否一個人度過多雪的冬天。骨子裏有多餘的感性,下雪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難過。會想起許多事情。比如張三的那個女人,和張三那個女人的老公公,比如張三的樂隊和張三的abc。

我害怕下雪,因為我覺得自己老了。

19、張三說,下雪了咱去動物看猴吧。

我滄桑的看著他。說,好的好的。

20.

張三指著一個猴說,它就是悟空。

我仔細的看過去,那個猴子正握著一根棍子。

這時我看到我的一個叫王五的表叔走了過來。

王五表叔是這個動物園的領導,當然領導的對象不包括人。動物園每個動物的名字他都知道,因為那些名字都是他起的。

比如他給一頭母獅子取名叫愛愛。我們聽到後都很感歎這個名字取的很詩意,然後他指著母獅子旁邊的那一頭公獅子說,它的名字叫做做。

雪好像下的越來越大。

抽空的時候我暗暗的問了一下自己,我是否有些難過。

答案的是肯定的。

因為動物園的出口有一條泥巴路,下雪的時候這條路會很滑,我走在上麵,覺得很難過。

?21、

這讓我想起動物園裏的王五表叔。他比我更難過。

他那時對我說過。他說他找了一個很牛的工作。

他說老板對他說,我們這裏的待遇很好,每個月給你一萬,他聽到後很開心。頓時覺得自己有做的女人老公公的潛質。

王五表叔說,工作的第一天,他們的公司展開了員工的集體培訓,他坐在其中觀望,發現公司是一個很大的公司,從年齡上就能看出來,最邊上的四個老人年齡加起來有三百多歲,還有一個抱著孫子的,好像來上最後一課。課堂的紀律很活躍。他的老板穿著西裝站在講台上,西裝的標簽還在上麵吊著,遠遠看去應該是CK牌的,仔細一看原來是內衣的標簽。他口若懸河的告訴表叔他們上線下線之類的名詞,表叔以為自己加入了騰訊,老板說這不是騰訊是資訊。

表叔說,他最後找到老板小心翼翼的問,老板,我怎麼感覺我們公司在搞傳銷。

老板很驚訝,說,小夥子你的感覺很準啊我們就是傳銷。

於是他撒腿就跑。

22

表叔說,當時很硬啊~後麵有三個人在追,但是他們都很差。不久就被我甩開了距離。

但我突然想,我為什麼要跑?

表叔對我講這件事我還年幼。當時我也抬著頭弱弱的問他。是啊表叔,你跑個蛋啊~~

表叔說,於是我找了塊轉頭,原路走回去,我似乎跑的太快了,以至於我往回走了很長時間,才趕上他們奔跑的步伐。

我簡單做了一下瞄準,調整了一下焦距,一轉頭扔過去,一個人應聲倒地。

說這些的時候表叔很興奮,我也很興奮。我們同時想起了魂鬥羅,於是表叔又興致勃勃的撿了一塊轉頭。

後麵的兩個人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表叔說,我衝著靠前男人的腦門拍了下去,類似於領導蓋章的動作,又倒地。

第三個男人跑了,然後我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我問到。

我蹲了一下來,把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我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下線。

然後呢。我問道

媽的然後我就被判了三年。表叔說的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