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徹夜的戰鬥。(2 / 2)

吉光滿意的點點頭,說到,就按照街霸裏的砸法給我砸。說完抄起磚頭就甩到了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上,玻璃沒碎,撞出個洞。

這麼刺激的項目年輕人是不會放過的,飯店服務員頓時改行成為汽車維修工,大家各顯神通,一陣風卷殘雲,第一輛麵包車的玻璃就已經被全部搞碎,車身滿目瘡痍,我看到大剛正在上麵卸方向盤。卸了半天沒卸下來,衝外麵喊道,誰有鉗子給我用用。

吉光說,我草,大剛,你卸方向盤幹什麼。你他媽是砸車還是修車啊。要不你再檢查一下這輛車的刹車片看看薄了沒有?

砸完第一輛麵包,吉光拍拍手,點上一根煙,說到,大家休息一下,一會把這輛車後麵的那一輛也給我砸了。

吉光剛一說完,飯店裏不到十八歲的小紅就一個前蹬踹到了第二輛東南車的側門上,留下一個腳印。

大刀看了看,搖了搖頭,說到,國產車就是不行。說完自己也來一個前蹬,又一個腳印。大刀說,真是一步一個腳印啊。

我踮起腳往飯店門口的人群中張望,發現他們看到自己的愛車被砸之後有些騷動,但騷動過後竟然還是無動於衷,仍舊在不停的打電話。

大刀也正在看,喃喃的說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戰術,也不知道這是給誰打電話呢。

耗子說,是不是給小飛打電話呢?小飛電話從剛才就一直在響。

這時阿強拿著手機跑到吉光麵前說到,吉光,我們的人到了,但是分不清哪撥是我們的人。

吉光說,你對他們說,我們的人正在砸車呢,讓他們趕緊過來。說完吉光大手一揮,喊道,接著給我砸,給我砸出放炮的聲音。

這種效果很明顯,很快遠處的不同角落都亮起了車燈,有很多人其實之前已經趕到,正趕上小飛喝醉的那一段落,於是黑燈瞎火中一直吃不準自己是哪麵的,都在觀望,終於確認了敵我關係,於是紛紛下車。

汽車後麵還有一個十幾輛的摩托車車隊,車上都坐著兩個三個的小孩子,很多人手裏都握著一米多長的砍刀。

大刀一皺眉,問道,這是誰的人?

小紅站出來一臉自豪的說到,大刀哥,這是我叫的人。

大刀點點頭說,讓他們把刀都放起來,不能什麼事都靠砍刀來解決。

小紅高高的揮手,喊道,兄弟們,把刀都收起來,跟著我。否嘍米。

於是小紅帶著一幫十七八歲的年輕孩子打起了先鋒,吉光和大刀站在中間,身後是大概有二三十個赤手空拳的成年人,這次我和大剛殿後。手裏也沒有武器。這時已經不需要武器。對於大刀和吉光來說,如果在鬥毆事件的一開始他們就準備用武器來解決戰鬥的話,那麼這場戰鬥很快就會在一開始結束。這種場麵氣勢對大刀來說,也就是玩一玩,沒有利益糾紛,沒有愛恨情仇,又不是守衛飯店的戰爭,不值得動刀動槍。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重返飯莊,大刀在路上還在張望,越來越疑惑,問吉光,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也不走,也不跑,也不追,也不打,跟剛開始的風格不一樣啊。

吉光說,管他什麼風格,咱就按咱的風格來。

耗子說,估計他們真的是在給小飛打電話,你看電話還在響。

果然,小飛的電話此刻正在急促的響著,但是小飛已經不見了。

小飛呢?吉光問道。

我把小飛摁到別人的車裏了,他喝的連自己是誰都他媽不知道了。

吉光說,這樣也好,把他的手機給我。

耗子把小飛的手機交到吉光手裏,吉光直接給關機。然後大聲喊道,給我打,除了那輛奧迪車別打,全給我打一遍。

最前麵騎摩托車的年輕人一擰油門,整個馬路上都是引擎聲。

這時我隱隱約約聽見對麵的人群裏有人在大聲喊叫,先別打,先別打,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但是吉光的聲音要比他大很多,所有人都衝了上去。

這一場戰鬥還是比較順利,因為前麵有頭先鋒,後麵有重機槍,再加上人數已經反超了對方,並且在戰鬥的過程中明顯感覺到對方已經沒有了戰意,隻注重防守,不注重進攻,於是打起架來就像和中國國足踢足球,打到和吉光衝在裏麵簡直猶如無人之境,後來很多人都成了觀眾,坐在椅子上看,還不斷的竊竊私語,對各種打法提出建議,以做日後的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