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兒,你真是糊塗,你一個女孩子家卻讓一個家丁做你的跟班,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太好。”今早突然宣布陳三做大小姐的跟班也隻是大小姐一個人的主意,陶夫人還被蒙在鼓裏。
聽著母親略帶責備的語氣,陶瑩吐了吐舌頭。
“母親,那陳三雖是新近家丁,但是在他還沒入我陶家之時,我就已他曾有一麵之緣,而且此人談吐不凡,做事不拘一格,定是個人才,所以我就想讓他做我的跟班,這樣也方便向他請教請教。”陶瑩說著話的時候,臉上的那一抹微紅,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嬌羞。讓陳三做跟班,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恐怕她心裏最清楚不過。
“瑩兒,我們陶家從老太爺開始就在這杭州城經商立足,已曆經三代,但你父親卻早早離我們而去,留下我們母女三人,而現時杭州城不再是我們陶家一家獨大,雖然陳家和李家表麵上對我們陶家還是和和氣氣,但從你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們就對我們虎視眈眈了。這個陳三,會不會是他們兩家派來的奸細?”
聽著母親這樣說,陶瑩的心裏也不好受,父親在她十歲左右之時就已生病去世,印象中父親總是一副慈祥的樣子,而這些年來,母親一邊經營家中生意,一邊要照顧她們姐妹二人,著實不易。
“母親,我看陳三那人,應該不會是那陳李兩家派來的人。起初剛認識他之時,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時我還想聘請他為我陶家的賬房先生,不過卻被他給拒絕了。如果他是陳李兩家派來的人,怎麼願意隻做一個家丁卻不願意做我們陶家的賬房先生?”
聽著自己的女兒這樣說,陶夫人也放心下來。畢竟,如果真是陳李兩家派來的人,做賬房先生肯定比做一個家丁得到的信息更有用。
“瑩兒,如果那陳三真是個人才,就應該好好地對待他,爭取讓他早日成為我陶家的心腹之人。而靜兒在揚州還沒回來,這個家需要你多擔待一些。”
“嗯,母親,我知道怎樣做。”……
跟著這個家丁走在陶府的小道上,陳三就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走。因為剛才這個家丁來傳話,讓他陳三去見大小姐,說有要事找他。當時這個家丁羨慕的語氣和嫉妒的眼神,陳海子就忍不住的奸笑起來,我不就是做大小姐的一個小小的跟班嘛,至於這樣嗎?
其實陳海子他不知道,陶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早已成為這些家丁們女神一樣的人物,很多家丁晚上睡覺的時候腦子裏都會yy一下跟他們女神的種種可能,沒想到一大早醒來,就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你說這鬱悶不鬱悶。幸虧這個家丁的脾氣算是好的,至少表麵上沒發作出來,如果遇到一些像憤青那樣的家丁,可能在嘴皮上又要動些功夫。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書齋,那家丁就已退下了。陳海子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就看見一個夫子正在那裏授業。而授業的對象有三人,大小姐,一個男子和一位小孩,那位小男孩自顧自玩耍,而那個男子似乎像是趴在那,一副睡著了的樣子,不過那個夫子也不管,自顧自的在那說。
“大小姐,陳三來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大小姐的身邊。
“陳三,你來了,坐!今天你就在這陪我讀書!”大小姐高興的說道。
一聽到陪大小姐在這聽這老夫子講課,陳三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我這不是來做大小姐的跟班的嗎?怎麼成了大小姐的書童了。
那位老夫子雖自顧自的一個人在那唱之乎者也的獨角戲,不過正是講的動情之時,豈料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的突然出現擾亂了他的授課熱情,所以他對這個家丁也是一副死人樣的臉色。
陳三看到那老夫子的臉色,也是裝作什麼都看不到那般,畢竟,我來這的任務就是陪大小姐上課的。
陳三就坐在大小姐的隔壁,不過大小姐背後的那位仁兄似乎睡得很熟,口水流了一地。
“大小姐,那小孩和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兄台是誰啊?怎麼也跟你一起在這聽老夫子講課,不過我看他此時多半與那周公的女兒在那談情說愛呢!”陳三小聲的跟大小姐說道。
“哦!那位小孩是我的表弟,叫劉有錢!而另一位則是我表哥劉有才!他……”大小姐準備說下去的時候,就看到表哥在那睡的死死的。
“表哥,你醒醒!你怎麼可以在老夫子講課的時候睡覺呢?”大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那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