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看著他,他知道我在酒吧唱歌,還是他來過酒吧聽過我唱歌?對了,資料上有我的信息,所以他知道吧,我心想。
我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首歌,那是傑哥介紹我聽的一個樂隊,當我第一次聽的時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樂隊獨特的風格。
“《Nevergrowold》”我脫口而出,那是愛爾蘭TheCranberries小草莓樂隊一首經典歌曲,歌詞曲調簡單,搭配迷幻的嗓音讓人有一種奇妙的放鬆感。
“可以!”夏逸男說道。
沒想到夏逸男這邊幹脆地接受了我的提議,和他嚴肅的外表完全不吻合,我以為他會是要反複斟酌的,而且之前也從其他選手那裏偷偷地聽到他似乎是出了名的嚴厲,聽說前年的比賽還把女孩子罵哭了。而菜佳和劉娟的歌是夏逸男幫她們選的,分別是《新不了情》和《火柴天堂》。
當你正在慢慢開始去全情投入一件事時,老天似乎又開始跟你玩起捉迷藏來,就在比賽的前一天上午我暈倒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又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傑哥就坐在病床的旁邊。
“我怎麼了?”我問。
“你高燒40度,自己都不知道嗎?”傑哥微微有些怒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其實從周一開始我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但是也沒在意,心裏一直想著比賽的事情。突然一想,明天就要比賽了,人又一下子坐了起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問。
“下午2點。”傑哥回答道。
“不行,我得回去排練,明天就要比賽了。”
“現在需要休息,現在不休息,明天可能連參賽的機會都沒有。”傑哥嚴肅地說道。
“你現在還在燒著。聽話,好嗎?”這次他放輕了語氣,說完又給我遞了一杯溫水。
“繼續睡吧,好好休息。”傑哥說道。
“你能在這裏陪著我嗎?”我小心地問。
傑哥點了點頭。
晚上6點排練結束後伊一和菜佳都來醫院探望了我。
“你哥還蠻帥的。”菜佳說道。
我疑惑地看著伊一,伊一無奈地跟我做了個表情,後來我在伊一那裏了解到,原來我昏倒後,組委會就按照聯係方式上的親屬電話打了過去,而聯係人是傑哥,當傑哥趕到醫院的時候也自稱是我的哥哥。
我心裏頓時有些惆悵,難道傑哥一直當我是一個小妹妹,是這樣嗎?
隔日,我的燒並沒有預期中的完全退去,身體還是輕飄飄的,我痛恨這關鍵時刻的病倒。晚上,我拖著病癢癢的身子暈暈地走進了演播廳。
“伊一!伊一!”我聽到有人大喊著伊一的名字。
“夢夏!夢夏!”隱約中我也聽到了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我掃了掃觀眾席,是傑哥,在一個角落我看到了他,他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