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無法從寧遠清的臉上看出什麼,因為她已經轉身回招待所。
那曼妙的身姿步態,走在樹下,便是一株木棉;行在晚風中,便是一股韻味……
那美麗的身姿,登時讓他的心再次熱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屬於我的,全部都屬於我……他心中呐喊著,拔腿追了上去。
……
王一棟打完電話,心滿意足地回到酒桌上。
孫部長一直都在聽他打電話,此刻看他回來,取笑道:“表完忠心了?他們錄用你了?”
王一棟嘿嘿笑道:“哪能啊。要是說句話就能錄取,這種地方和新樂製藥廠有什麼區別。我去那兒什麼時候能熬出頭?”
孫部長奇怪地問:“那你怎麼還那麼高興?”
王一棟嗬嗬笑道:“因為他們答應給我麵試的機會了。而且,他們會專程來找到表示感謝。你看看人家,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這樣的單位才能讓我一展才華嘛。”
孫部長問道:“真的是這麼說的?”
王一棟道:“我騙你幹嘛。來來,喝酒,一邊喝酒一邊看她們怎麼公關。嘖嘖,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兒嗎?”
孫部長瞪著他:“少幸災樂禍。小心她們過不去這一關。”
王一棟拍著胸脯保證道:“肯定沒問題。相信我。”
孫部長“惡狠狠”地說道:“要是她們能安然渡過這一關,老子也跟著她們混去!”說完,他覺得有點兒掉價,補充道,“老子帶著人馬過去,到時候還做你小子的頂頭上司。”
王一棟指著他,哈哈笑道:“就怕你到時候競爭不過我。”
孫部長毫不示弱地駁斥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就不信會輸給你!”
王一棟道:“比就比。誰怕誰!”
說完,兩個人愕然相對,爆發出響亮的笑聲。
……
招待所內。
美麗師太被請到了他們房間,美麗師太已經洗刷,被他們叫起來,帶著一股慵懶的美就那麼坐到沙發上聽他們彙報情況。
等寧遠清把事情說完,美麗師太絲毫不著急,她站起身,冷冷地說:“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去找他們,保證明天之前解決問題。”
她這麼一說,可把鄭義被寧遠清給嚇壞了。
美麗師太最近暴力傾向更加明顯,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她所謂的保證明天之前解決問題,方法有很多,比如把他們的脖子擰斷,或者把他們的心捅個窟窿,亦或者是把他們從樓上扔下去……但不管是什麼辦法,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弄死他們。
這可是在國內,可不能鬧著玩!
鄭義連忙勸道:“師父,用不著您老人家出馬。我和清兒就能解決。你看啊,目前我們是這麼想的。”
他把招待所標配的白瓷杯放到茶幾上:“這是他們。”
他又把另外一個煙灰缸放到茶幾上:“這是我們。”
說著,他抬頭看看美麗師太,看到她在聽,才接著說道:“我們兩夥人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群人,但是因為他們的誤解,所以才有了打架鬥毆。從跟上來講,我們其實是理虧的一方。對不對?”
倆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鄭義接著說道:“其實,目前最焦急和緊張的應該是新樂派出所和那位李區長。我們完全沒必要先上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旁邊看熱鬧。”
他說著,把另外一個白瓷杯放到剛才那個白瓷杯旁邊,“等他們相持不下,如火如荼的時候,我們一舉殺出,把那群人一網打盡。你們看怎麼樣?”
美麗師太問道:“說具體點。怎麼個一網打盡?”
鄭義把目光看向寧遠清,示意她接著說。
寧遠清一邊暗暗埋怨眼前這位便宜老公就喜歡偷懶,把難解釋的問題都扔給自己,一邊喜滋滋地接過話頭:“我們的計劃是把重磅炸彈,也就是現場的視頻,在關鍵時刻放出來。讓那群粉絲失去攻擊我們的借口。同時起訴他們……”
美麗師太搖頭,道:“不用起訴他們。你剛才都說了,他們可能是年紀不夠,所以派出所才不管他們。你就是起訴,他們完全可以推出年紀更小的人來頂缸。”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鄭義問道:“那我們怎麼做?”
美麗師太冷笑道:“既然是在鬆花蛋上惹得事兒,那就把鬆花蛋踩碎就是了。古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找他解決這個問題再合適不過。嗬嗬。”
她的兩聲冷笑就好像是夜梟的啼叫,讓鄭義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