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為難地看著陳亮,再次陷入沉思。
他們肆無忌憚,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態度,這說明什麼?
楚南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對方在警告自己!
想了想,又不對,他們不僅僅是在警告自己,而是在提醒自己:不怕麻煩,盡管插手!
他暗暗埋怨,老哥啊老哥,你到底給我介紹的是何方神聖?
師弟?騙鬼呢,要是楚北有這樣的師弟,有這樣的助手,還至於在個刑警隊窩著爬不上去?他很快又想到他們找自己的目的——辦假證!
以內地的實力,什麼樣的假證辦不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找自己牽線辦假證?
難道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越想越覺得深奧,越想越覺得問題裏麵隱藏著問題,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呢?
他實在想不出來,也不敢再往下去想。
陳亮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楚南走到他跟前,蹲下去,輕輕拍著他依舊完好的額頭,道:“老陳,你幫了我的大忙啊!”
陳亮下意識地囁嚅道:“什麼?”
楚南繼續說道:“要不是你,我還認不清他們竟然如此恐怖。老陳,你這傷受的值。等你好了,我給你放幾天假,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白大褂醫生和俊俏小護安靜地侍立在一旁,不敢亂動。
房車很快就到了醫院,提前來到的轎車在醫院門前一字排開,得到消息的醫生和護士門緊張地等待著。
看到房車到來,一群人呼啦啦圍上來,爭先恐後地表現著。
楚南看著陳亮被送入醫院,拍拍座椅,對司機說道:“去酒店!”
他沒有說去什麼酒店,司機也沒有問去什麼酒店,車子平穩地開出。留在車上的俊俏小護士擔憂地問:“不帶個保鏢嗎?”
楚南斜靠到座椅背上:“我們還有比陳亮更厲害的嗎?”
俊俏小護士搖搖頭,乖巧地蹲到楚南跟前,伸出小拳頭,輕輕地捶著他的腿。
酒店內,鄭義憂心忡忡地看著坦然的美麗師太:“師父,我們是不是換家酒店住?”
美麗師太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用牙簽插著水果吃著,反問道:“為什麼要換酒店?”
鄭義回憶著剛才的血腥場麵:“因為我們得罪了他們啊!”
美麗師太笑眯眯地轉臉看向他:“我們得罪他們又怎麼了?”
鄭義耐心解釋道:“我擔心他們回來報複我們!”
美麗師太捏著牙簽笑眯眯地問:“有師父在,你擔心什麼?”
鄭義嗬嗬笑道:“我是擔心他們會暗算我們。畢竟,我們傷了他們的人。”
美麗師太把水果放在嘴裏,輕鬆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槍暗箭我都替你擋著,你安心想想明天怎麼應付姓楚的就行!”
鄭義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大自信,但美麗師太不配合,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勸說。想了想,他在房間中轉了兩圈,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師父說的辦。大不了,和他們翻臉就是!”
美麗師太又用牙簽插了一塊水果:“鄭義,你有很多優點,但也有一個缺點!”
鄭義心中有些不痛快:“什麼缺點?”
美麗師太才不管他痛快不痛快,直接說道:“你這個人太優柔寡斷。遇到事情不夠果斷,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不是做大事的人!”
鄭義心道,我本來就不是做大事兒的人,還用你現在提醒我?但是師父說了,不表示點什麼也太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鄭義頓了頓,說道:“師父,我就是這種人,改不了!”
美麗師太一本正經地說道:“性格的形成和你生活的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你這種性格,很可能是小時候受你父母關係的影響。”
鄭義笑笑,沒有說話。
美麗師太接著說道:“以後在社會上混,千萬不能這樣。為人要狠,誰敢惹我,一次就把他收拾的夠夠的,不要想著什麼狗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等的那功夫,什麼仇早就報了!”
鄭義心道,要是都和你這麼想,那我早就混回家了。
他微笑著說道:“師父說的是,我會記住的!”
美麗師太幽幽歎口氣,道:“我知道你沒聽進去。也罷,你和老王就是一類人,自己認準的事兒任憑別人怎麼說都不行。算了,時間不早,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