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道:“在你看來是編造的借口,在他看來卻是逃避的理由!”
李涵梅勃然變色:“你什麼意思?”
徐萍晃晃腦袋,道:“因為他很快就移情別戀了!”
李涵梅突然笑了:“他移情別戀誰了?你不會告訴我是你吧?”
徐萍笑咪咪地道:“當然不是我。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喜歡上的那個女人和你差不多漂亮,他們已經同居了!”
李涵梅平靜地看著她:“接著說!”
徐萍突然道:“他為了那個女人甚至不惜和所有人為敵。小姑娘,他為你這麼做過嗎?”
李涵梅搖頭道:“我們是同事,他不用為我這麼做!”
徐萍道:“你們才不是同事。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李涵梅轉身離開審訊室,不遠處的審訊室內,小徐驚恐地看著沒有窗戶的牆壁,看著那固定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他忽然開始全身顫抖,捂著耳朵,在房間中猛烈地轉圈子。
一邊轉圈子一邊嘶吼:“不要關我,不要關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跟在審訊的警察喜出望外,道:“你隻要老實交代,我是不會關押你的!”
小徐眼淚鼻涕都流出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還我的手,還我的腳!”他一邊舉著手,一邊歇斯底裏地哭喊著。
審訊的警察很快就笑不出倆了,看這樣子他根本就不是裝的,可是他的手和腳都原封不動地在上麵長著呢,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們麵麵相覷,審訊室的內都沒有來得及關,正好被路過的李涵梅看到。
李涵梅摸不準徐萍說那些話的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話確實讓自己很生氣。她覺得胸膛內有股壓製不住的力量,那股力量有著不可估量的破壞力,她得控製控製再控製才能勉強壓製住它。
小徐的哭鬧聲讓她很煩躁,她轉身邁進審訊室,看著那兩位警察:“他怎麼回事兒?”
小孫指著小徐委屈地道:“剛進來就這樣,我們什麼都沒幹呢!”
李涵梅冷漠地打量著小徐,看著他把鼻涕眼淚摸到臉上,感覺有些惡心。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為了自由能做出各種惡心的事兒,可是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她冷漠地走到小徐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子,你這些方法都是別人玩剩下的,一點用都沒有。哦,對了,剛才那個女的已經招供了,她說鄭義是你……”
一提到鄭義,小徐“嗷”地一聲好像是受驚的惡狼似的用腦袋猛烈地撞擊牆壁,劇烈的撞擊讓他腦袋發懵,卻也讓他安靜下來。
有股鮮血從額頭上流下,流到他的鼻子上麵,流到他的嘴角。小徐呆愣愣地抹了一把鮮血,卻好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似的狂喜:“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我胳膊都在,我胳膊都在!”
李涵梅思索著,現在看這小徐應該不是裝的,可是為什麼他會對鄭義的名字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之前他們有過接觸?
剛被徐萍打擊的心灰意冷的李涵梅又有些期待了。
小孫他們倆不動聲色斜跨兩步,把李涵梅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怪異的小徐。他們是警察,更是男人,有危險他們要頂在前麵,躲在女人背後,這樣的事兒他們做不出來!
李涵梅心裏暖暖的,她看著小徐試探地問道:“你認識鄭義?”
小徐任憑額前的鮮血流淌,他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鄭義?我認識他,就是他把我逼成這樣的?”
李涵梅心中“咯噔”一下:“他把你逼成這樣的?”
小徐舉著滿是鮮血的手:“是他,我永遠也忘不了他!他不是人,是魔鬼!”說著,他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他是披著人皮的魔鬼,他……嗚嗚嗚……他把我捆上,用東西蒙著我的頭和手腳……困了我一天一夜……醒來我就成這樣了!”
李涵梅輕聲問:“那你一定很恨他?”
小徐搖搖頭:“不,我不恨他。我和他是各為其主,他要是落到我手裏,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位警察趕緊去做筆錄,小孫依舊在側麵保護著李涵梅,李涵梅繼續問道:“各為其主,你是誰的人?”
小徐慘然一笑:“我是誰的人,我誰的人?我是跟著徐萍混的,鄭義一開始也跟著徐萍混,後來他抓住機會想要單幹,差一點就成功了!”
李涵梅焦急地問:“那他為什麼失敗?”
小徐道:“因為他的身份被提前泄露了!”
李涵梅反問道:“誰泄露的他的身份?”
小徐邪邪地一笑,道:“我們的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