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梅回到六號間,發現高娜還沒有過來,她微蹙眉頭,在房間中轉了兩圈,想了想,再次撥通了高娜的電話。
很快接通,李涵梅問道:“到哪裏了?”
高娜的聲音有些發飄:“我在家呢!”
李涵梅壓住怒氣:“你怎麼沒來?”
高娜懶洋洋地回答:“我去了又有什麼用?我是個小老師,不像你一樣是個富二代有錢有勢,我去了那裏,一沒有錢二沒有權,能讓他們重視嗎?”
李涵梅反駁道:“能不能辦事是能力問題,來不來是態度問題。難道在你心目中,鄭義的事兒還沒有你的麵子重要嗎?”
高娜冷笑道:“我把他放在心底,不像你似的打著他的旗號做自己的事兒!”
李涵梅恨恨地說道:“你不要你把那種陰暗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
高娜冷笑一聲:“有沒有你心裏最清楚。非得讓我說出來你才承認?”
李涵梅輕蔑地道:“我沒有什麼不能對人說的秘密。反倒是你,一直藏著掖著。”
高娜馬上道:“那你說出來啊,我藏著掖著什麼了?”
李涵梅又道:“你心裏明白!”
高娜冷笑道:“我不明白!你說,說出個丁卯來,免得你以後再騷擾我!”
李涵梅當然沒什麼證據,她之所以想讓高娜過來,一方麵是看看高娜到底有多少錢,藏著多少能量,另一方麵則是讓高娜看看自己的能量,從她身上獲取一絲的安慰。
現在被高娜逼宮,她馬上接口道:“事情搞不明白,我是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高娜淡淡地說道:“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我掛了!”她的聲音冷冷的,顯然心情很不好。
李涵梅冷哼一聲,搶先掛掉電話。
之前的案子相關的知情人死的差不多了,案子也已經結案,本來想著從傳銷組織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進去臥底的鄭義現在下落不明。
證據?
現在哪裏有什麼證據!
但是要說高娜和之前那些案子沒有關聯,李涵梅絕對不信。
張慧甜是她的閨蜜,尋梅是她的閨蜜,錢友良是她的同事……她們之間的秘密她難道一點兒都不知道?
鬼才信呢!
可是怎麼才能找到證據呢?
要是鄭義在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想到鄭義,她就忍不住有些悲傷,她現在根本連鄭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要報仇也沒有什麼頭緒,哎,時間也太珍貴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自己也要永遠離開警局吧!
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扶著腦袋沉思著,和高娜接觸這麼久,她非常確定高娜絕對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這麼知書達理,她的內心可能非常冷酷,可能潛藏著誰也想不到的負能量。
要是繼續以她為突破口,可能會事與願違,是不是換個對象呢?
她輕扶瑧首,深深吸口氣,把所有的煩悶全部趕走。剛準備站起來,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竟然是楚北打來的!
她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楚隊,你好,有什麼指示?”
楚北很可能是開得免提,聲音不是很清晰:“有新的發現。和鄭義一起失蹤的女孩子來頭很大,目前市委書記和市長做出批示,要求我們加大搜尋力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涵梅心頭的驚喜一閃而過:“就這個?”
楚北急急說道:“當然不是。市委市政府指示後,我們加大搜尋力度,通過追蹤,發現了那個傳銷組織的蹤跡。目前已經基本鎖定他們的位置,馬上就要實施抓捕。他們很可能會有鄭義的最新消息。”
李涵梅的心頓時提起來:“我馬上去!”
楚北道:“不用著急。你等我消息就行。”說完,他猶豫了下,繼續說道,“目前得到的消息並不樂觀,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李涵梅輕輕籲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最壞又能壞到哪裏去。謝謝你,楚隊長!”
楚北想了想,沒再說什麼,而是掛掉了電話。
李涵梅呆呆地看著包間中雅致的陳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高娜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擺的是鴻門宴的?
從得到消息到製定計劃,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她早就對自己有防備之心?
或許她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對手可就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