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竟然還有人居住?
他非常擔心,擔心他們會對寧遠清不利,可他現在眼睛睜不開,又周身無力,卻也無可奈何。
剛才那梅花鹿舔的應該就是自己的眼睛,可惜自己醒來的不是時候,嚇跑了那靈物。隨著他的醒來,全身的肌肉似乎也蘇醒了。關節、肌肉,甚至就連腰都感覺到非常的酸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睡了一覺自己會如此疲憊?
他艱難地舉起手,想要揉揉眼睛,可惜手腳還有些僵硬,輕輕舉起來已經酸疼的他要命。那抬起的些許尺寸,都沒有離開他身下的皮毛,更不用說摸到眼睛了。
他頹然把手放下,無奈地等待著。
有腳步聲傳來,人還沒進屋,聲音已經傳來,聲音爽朗悅耳:“我看到大美二美在草地上玩耍,就知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口音怪怪的,不像平陸本地口音。
鄭義很忐忑:“人醒了,眼睛睜不開。您是?”
那人哈哈笑道:“眼睛睜不開是因為大美二美沒給你舔完,哦,就是那兩隻梅花鹿。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鄭義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那人似乎在攪拌什麼,然後就感覺一塊濕布搭在他的眼睛處,眼睛處頓時涼涼的,非常舒服。
那人又問道:“你們倆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鄭義聽他提到你們倆,頓時急切地問道:“我那個女伴兒呢?”
那人回答道:“她啊……哎!”
鄭義的心頓時提起來:“她怎麼了?”
那人道:“我是個男人,救治她多有不便,所以就讓山上的師太把她救走了。”
鄭義蒙圈了,這山穀不是與世隔絕嗎,怎麼還有師太,難道在西邊有通道?
那人以為他擔心同伴,勸解道:“師太的水平比我高,救活她根本沒什麼問題。可……”
鄭義聲音有些嘶啞:“可是什麼?”
那人苦笑道:“就怕你那同伴會被師太看上,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慘了。你們十天半月也不能見一麵了!”
鄭義鬆口氣道:“隻要還活著就好。我該如何稱呼您?”
那人把濕布從他眼睛處拿開:“你叫我大叔就行。哦,對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看你們身上沒有凍瘡,不可能是翻越高山進來的!”
鄭義頓時想到了玄幻小說中主人公跌落懸崖遇到異人獲得傳承的情節,難道自己好運爆棚,這種狗血情節被自己遇到了?
他實事求是把跌落懸崖被水衝到山洞,又如何被漩渦卷到這裏來的經曆說了一遍,最後關切地問道:“大叔,您是不是隱居的高人?”
那人被他逗笑了:“我是隱居的高人,哈哈,你是小說看多了吧?我要是隱居的高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高人也太多了!”
他說著,把濕布又搭在鄭義的眼睛處:“要說高人,山上的師太才是高人。知道輕功不?”
鄭義連連點頭。
那大叔道:“她會,我不會!”
鄭義失望地耷拉下腦袋。
那人又問道:“聽說過點穴不?”
鄭義連連點頭,心頭又燃起希望。
那大叔道:“她會,我不會!”
鄭義高昂的腦袋再次耷拉下去。
那人問道:“知道內功不?”
鄭義連連點頭,心中略微有些奢望。
那人道:“她會,我不會!”
鄭義直接無動於衷了。
那人又問道:“知道……”
鄭義沒等他說完,直接截斷他的話:“她會,你不會!”
那大叔哈哈笑道:“這次你猜錯了,這個是我會,她不會!”
鄭義頓時有了精神:“大叔,您會什麼?”
那大叔驕傲地說道:“我會洗衣做飯,鋪床疊被,會養梅花鹿,會伺候花草!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鄭義被他打敗了:“大叔,您是真厲害。咦,您怎麼不跟她學啊?”
那大叔道:“她那些功夫都是傳女不傳男的。小子,以後你慘了!”
鄭義疑惑地問道:“我慘什麼?”
那大叔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女人要是被她收為徒弟,那以後鐵定是位高手,以後你打她打不過,罵她她打你,有你的苦日子過啊!”
鄭義突然問道:“大叔,您是不是就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