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點點頭道:“不好確定,我們現在被孤立了,這個消息沒法驗證。不過,稍微分析分析,我們就能得到真相。”
寧遠清把被子扔到床上:“你說!”
鄭義舉著紙條說:“徐萍想要處理我們,需要費這麼大功夫嗎?”
寧遠清搖搖頭,現在徐萍已經控製了局麵,雖然不能說一呼百應,但欺負欺負他們還是很簡單的。
鄭義又說道:“出逃的路線有幾條?”
寧遠清想了想說道:“可能有兩條吧?”村子往外走的路,除了村頭的柏油路還有村後的山間小路。他們真的想逃的話,算準時間,從山間小路翻過高山,一般人很難追上。
鄭義斟酌著說道:“有兩條線路,村口的被花老大給堵住了。隻剩下村後的小路,他們想要堵住我們,隻需要埋伏在村後小路就行。”
寧遠清道:“那怎麼說,他們是準備陷害我們?”
鄭義笑道:“不是。他們想要處理我們,根本不需要這麼費周章,直接把我關到禁閉室,把你扔給周全,多簡單啊!危險?是什麼意思呢?”
寧遠清秀眉微蹙:“他們會不會已經知道你的身份?”
鄭義不敢確定地說道:“不好說。就算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敢殺人滅口。我又不知道他們的核心機密。”
寧遠清道:“就怕他們以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鄭義道:“反正我們都是要走的,那就趁機離開!”
寧遠清點頭同意了。
村前是修好的柏油路,村後是高山和叢林。
夜幕降臨的時候,鄭義看到眾人去吃晚飯,覺得機會終於來了,於是背起事先準備好的小包袱,拉著寧遠清逃進了村後叢林。
包袱裏是他準備的一些食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不認識山裏的路,但是有了這些東西,他相信就算是在山裏找個犄角旮旯蹲下,等著市局統一行動,最後還是能成功獲救的。
徐萍正在按照常規給成員們端麵條,端到最後發現還剩下兩碗,她四下一掃,訝然道:“誰沒來吃飯?”
小靜他們這才發現鄭義和寧遠清沒有來吃飯。他們怎麼沒來?中午的時候還一起吃的飯,下午還一起接受了思想熏陶,怎麼轉眼間就找不到人了?
小徐趕緊去他們房間去找,發現房間中一切如舊,就連一些生活用品都好端端地放在房間中,可就是人找不到了。
鄭義有些幼稚,他從參加工作到現在,一切行動都是按照上級要求來做,很少有自己獨立的思考,但這絕不代表他沒有腦子,他雖然幼稚但並不傻。
徐萍要求自己明天上交金錢保住現有的職位,就是給自己吃下一顆定心丸。她一定會有後招等待著自己,就算她不收拾自己,周全能饒得了自己,高智慧能繞得了自己,小徐能饒得了自己?這一點,即便鄭義有點幼稚,心裏也很清楚,所以他和寧遠清策劃了如何逃走。
一個在徐萍眼中幼稚沒有經驗的人,一旦故意裝傻,很容易瞞過很多精明人,所以中午當他拉著寧遠清吃午飯的時候,下午當他愁眉苦臉聽課的時候,徐萍、小靜漸漸地就忽略了他,放鬆了對他的監控,主觀上給他的出逃製造了機會。
而且,最關鍵的是,徐萍知道花老大的人就守在村頭,等著鄭義落單好收拾他。而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通道就是村頭的柏油路,堵住這條路,就是堵住了他們出逃的唯一一條路。他們就算是逃又能跑去哪裏?
徐萍發現鄭義和寧遠清出逃後,立即確定了追查方向,派高智慧和小徐帶著另外兩個年輕人追入叢林。
小徐在徐萍的鼓勵下,戰鬥力爆表,他找了一條土狗,帶著人就鑽進了叢林。高智慧則懶懶散散地帶著另外兩個人遠遠地墜在後麵。
小徐提著強光手電,不放過哪怕任何一點點細微的痕跡,但是叢林中還有許多村子裏百姓活動的痕跡,要從這些痕跡中分辨那些屬於鄭義和寧遠清,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土狗不是獵犬,沒有經過專業訓練,聽不懂小徐的指令,也不明白小徐指手畫腳就是讓它去聞鄭義的味道,所以它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費了很大的勁兒,他們才漸漸鎖定了鄭義逃走的方向。
鄭義背著包袱,拉著寧遠清氣狂奔,等寧遠清滿頭大汗,心跳如擂鼓的時候,才扶著一棵樹站住,呼呼喘著粗氣。氣息稍微均一些,回頭一看,發現距離那村子已經很遠了。但隱隱地能看到強光手電的光芒。
這時,突然右側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黑影朝著這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