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鄭義學乖了,知道李涵梅有一顆女漢子的心,不踢自己一腳絕對不會開心,電石火化之間把枕頭擋在身前,整個人被她踢得撞到了門上。
門被撞得發出悶響。
門外正糾結的王姨被嚇得驚叫一聲,對他們玩的如此痛快暗暗咋舌。
門突然被打開,鄭義用枕頭擋著要倒退著出來,李涵梅殺得興起光著膀子追了出來,正好看到目瞪口呆的王姨。
“啊!”
“啊!”
“啊!”
三聲驚叫劃破破別墅上空寂靜的天空,一個年輕女子,一個中老年婦女,一個年輕男子,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是那麼的怪異。
接下來,鄭義為了避嫌,住到了王姨專門安排的客房中。躺在床上,想著剛才和李涵梅發生的種種,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卻又不想不明白。
他可不相信,自己給她按摩按摩胳膊,就能得到這天之驕女的心,現在門當戶對的觀念雖已淡化,但並沒消除,他和李涵梅之間的差距何止千萬裏,還是不要有非分之想的好。
鄭義亂七八糟地想著,他輕輕打了自己一耳光,靠,瞎想什麼呢,天底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兒,還以為是民間故事裏的董永和七仙女啊。
再說了,瞧著她那花錢樣子,肯定也不是自己能養活得了的,他想著想著,在床上睡著了。
李涵梅房間,王姨麵色凝重地看著李涵梅,語重心長地說:“小姐,你一個姑娘家,你得矜持,不能……”她想說不能那麼狂野,可平時的訓練讓她說不出口。
李涵梅有些心虛地拉著她的胳膊:“好啦,好啦,王姨,我們就是練練拳腳,哪裏有什麼矜持不矜持的。你也看到了,他打不過我的!”
王姨愛憐地看著嬌憨的李涵梅:“小姐,我不是反對你和鄭先生交往。我覺得,您有必要和先生溝通溝通。”
李涵梅炸鍋了:“我和他交往?王姨,你想多了,我和他交往?我怎麼會和他交往,他有女朋友的!”
王姨被她弄迷糊了:“小姐,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涵梅嘟著嘴頹廢地回答:“同事,就是單純的同事!”語氣幽幽的,攜帶著些許的失落。
夜色中,尋梅租住的小區駛進一輛紅色的科魯茲,那是高娜的車。車子停到小區車位上,高娜從車上下來,嫋嫋婷婷地走進樓門,走到了尋梅家門口,她掏出鑰匙,正欲插進單元門的鑰匙孔,房門突然打開:“進來吧!”
高娜腰杆一挺,似乎嚇了一跳,順手抽回正要插進去的鑰匙,她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樓梯,確定沒有人看到她,臉色才露出凝重的神色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的視線迅速掃遍尋梅全身。
尋梅臉色蠟黃,蓬頭垢麵,邋裏邋遢,好像大病初愈,蔫蔫地轉身回到了屋裏。
高娜跟進去,房間與其說是淩亂,不如說是冷清。沙發上扔著衣服,地板上散落著鞋子,就連往常整潔的茶幾上麵也堆滿了果皮、果核和食品包裝袋,除了這些,整個房間沒有一絲活力。
“找我做什麼?”尋梅回到坐到單人沙發上冷冷地問。
“來看看你!”高娜坐到三人沙發上,兩條腿疊放在一起,“看看你想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尋梅拿著瓶裝的紅茶灌了一口。
高娜問:“你就這麼折磨自己?”
尋梅冷笑道:“我這怎麼叫折磨自己,我這是在贖罪?”
高娜反唇相譏道:“贖罪?你贖罪周銳會原諒你嗎?”
尋梅問:“周銳原不原諒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原諒自己。”
高娜緊繃著的臉色緩和下來:“我們不是活給別人看的,我們是活給自己的。”
尋梅把冰紅茶放到茶幾上,呆滯地看著高娜:“活給自己?”
高娜起身走進廚房,拿著兩個杯子和瓶裝綠茶回來,她把被子放到茶幾上,把綠茶倒進兩個杯子,一杯放到尋梅麵前:“不要喝紅茶了,還是綠茶更符合我們的口味!”
尋梅剛伸手去拿杯子,頓時縮了回來。
高娜端起一杯喝掉,把紙杯放回到茶幾上:“怎麼,你不喝嗎?”
尋梅呆滯的麵孔有了些許的血色,她端起茶幾上的紙杯,一飲而盡:“喝,為什麼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