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高娜,自己真的就那麼忍心把她的事兒都賣出去?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
現在聽到楚北這麼問,他苦著臉說道:“沒啥八卦。現在學校的老師們見到我就好像是見到鬼一樣,一個個躲我還來不及,根本就沒有一個願意和我說話的!”
楚北撫弄著陶瓷缸子就好像是撫摸著情人的皮膚一樣:“真是廢物,他們不願意和你說話,你不會主動和他們說啊!”
鄭義苦著臉反駁道:“師兄,昨天學校就放假了,等我回去的時候,學校一個人都沒有,我找誰去說話啊!”
楚北擺擺手,笑嗬嗬的說道:“那些人不願意和你說話,我敢保證有一個人一定願意和你說話!”
鄭義一愣,心中咯噔一下,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高娜:不會是發現和她有關的線索了吧?
楚北當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自顧自地說道:“張倫,被我們關了一天一夜,他現在一定想死你了!”
聽到是他,鄭義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什麼事情都先往自己身上靠。他笑了笑,問道:“張倫說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楚北把陶瓷缸子往桌子上一放:“從把他抓進來,我根本什麼都沒問,就那麼晾著他。哼,老子忙得很,哪裏有閑工夫和他掰扯!”
“什麼都沒問?”
“是啊,不光我沒問,其他人也都沒問。就那麼吊著他,我相信,他現在一定非常渴望被你問啊!”
“為什麼啊?”鄭義懵懂地問。
楚北放蕩地笑起來:“這就好像是男女談戀愛,你越是主動,她就越是端架兒。等到你有一天不玩了,她又會貼上來。小子,跟著師兄我好好學著點!”
他還想再繼續吹,就聽著有節奏的敲門聲。楚北馬上把腳從桌子上收起來,一本正經地坐回椅子上:“請進!”
一個短發的年輕女警察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楚隊長,我們對昨天從疑犯家中收來的東西進行了技術處理,發現疑犯家中的安全套上的油性物質成分和死者體內殘留的物質成分高度吻合。而且,我們從疑犯衣物上提取的纖維物質,在死者的身上也有發現……”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嫌犯和死者有過長時間的接觸。死者在死亡之前,很可能曾經到過疑犯家中,二人很有可能還發生了性關係。”
楚北捏著下嘴唇問:“時間上吻合嗎?”
那女警搖頭回答道:“目前還不能確定。那個牌子的安全套到處都有賣的,很方便就能買到,我們也不能因此就能確定是疑犯和死者發生的性關係。”
楚北又問道:“那衣物纖維呢?”
女警回答道:“和死者身上殘留的部分纖維高度吻合!”
楚北接過報告,冷笑道:“張倫啊張倫,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說著,他捏著報告,招呼鄭義一聲,快步走出辦公室,朝著羈押室走去。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光線衝進室內,讓張倫的眼睛眯了起來。被關押了近二十個小時的他萎靡到了極點,在看到楚北和鄭義的瞬間,這個老實的老師憤怒了:“是你們!你們是私設刑堂!”
鄭義有些不忍,更有些尷尬。
楚北不屑地笑著看著他,一屁股坐在他的那張鐵椅子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可以對你行政拘留15天,刑事拘留37天。你作為張慧甜被害一案的嫌疑人,我懷疑你有可能偽造、毀滅證據,所以才對你進行了拘留。這是完全合規合法的!”
張倫張嘴剛要反駁,楚北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們有證據表明,你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拘留你,根本就不需要手續,我們是特事特辦,完全符合國家政策!”
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報告單:“政策你也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早日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張倫被他說冷了,他盯著那報告單不敢相信地問:“你這是什麼證據?”
楚北冷笑道:“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也罷,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在你家提取的你的衣物的纖維和張慧甜身上殘留的部分纖維高度吻合!死者和你的關係並不像你說的那麼冷淡。說,為什麼要掩蓋你們之間的關係!”
楚北就好像是狼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獵物,眼珠兒動都不動,生怕一眨眼獵物就會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