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問道:“輔導了多長時間?”
周銳道:“很長時間,從那個時候一直輔導到上個月吧。好像是上個月!”
楚北問道:“尋梅有沒有發現你們之間的關係?”
周銳猶豫地回答:“好像並不知道。她和慧甜的關係一直很好,經常在一起逛街,有的時候還一起過夜。”
楚北問:“一起過夜?”
周銳道:“是啊,本來我還擔心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想要找慧甜的晦氣。但是我觀察了幾次,後來也專門問過慧甜,她好像並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
楚北問:“他們輔導的學生叫什麼?”
周銳想了想說道:“好像叫高明偉!”
楚北和鄭義不約而同地驚叫:“叫什麼?”
周銳被嚇了一跳,膽怯地說道:“高明偉,好像是他,我恍恍惚惚地記得好像是。要不,我給你們問問?”
楚北馬上說道:“不用問。高明偉是尋梅和張慧甜一起輔導的?”
周銳肯定地說道:“是,尋梅輔導英語,慧甜輔導數學。每個星期都要輔導幾次!”
楚北問道:“那他們應該很熟悉了?”
周銳回答道:“當然很熟悉。慧甜有一次和我說,高明偉經常偷看她,對,她說過,還說不想輔導了。”
楚北眼睛眯了起來:“高明偉騷擾張慧甜?”
周銳尷尬地搖頭道:“算不上騷擾,可能就是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反應吧,畢竟慧甜是舞蹈老師,身材氣質都很好!”
楚北又問道:“你還記得張慧甜身上有什麼飾品嗎?”
鄭義一聽這問題,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著周銳,莫名地有點兒緊張和忐忑。
周銳疑惑地看看楚北,又看看鄭義,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鄭義解釋道:“換個問法,她平時都帶什麼飾品?”
周銳道:“沒什麼飾品啊,就是一個耳釘。我曾經送給她一副項鏈,可她從來就沒戴過。”
鄭義提醒道:“你再想想,在身體的其他部位!”
周銳疑惑地看著他,努力地回憶著,片刻之後抬頭看著他肯定地說:“應該沒有了,要是有的話我應該有印象!”
鄭義刷刷地記錄下來,然後抬起頭問道:“這個絲巾放在這兒多久了?”
周銳手指摁著額頭,點了好幾下才說道:“得有一個多星期了,我記得上次尋梅來我辦公室的時候……要不就是上上次,我沒怎麼注意,好多天了!”
他說完,試探地問道:“你們懷疑是尋梅殺害了慧甜?”
楚北嗬嗬笑道:“現在說是誰殺了她還為時尚早,不過我們已經基本上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周校長,最近請你不要離開平陸市,否則我們會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楚北警告之後,又繼續問道:“前天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你在做什麼?”
周銳非常肯定地回答:“我前天晚上陪著教育局的領導吃飯,一直吃到九點多。然後我就回家睡覺了!”
楚北麵無表情地問:“在哪家飯店,都有誰?”
周銳想到那天晚上的飯局,有心想要為某些領導隱瞞,但又沒有足夠的勇氣,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和諧大酒店。有我、教育局的侯局長、工商局的杜局長、組織部的黃部長。”
鄭義作為職場新丁,對這些官場上的人物了解的不夠,他隻是忠實地記錄下了周銳說的每一句話,寫完之後,感覺不妥當,問了一句:“他們的姓名!”
周銳舔舔嘴唇,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他們的名字。
楚北說道:“我們會進行核實的。你回家睡覺有什麼證人嗎?”
周銳為難地說道:“我喝多了,回家就睡了。家裏沒有其他人!”
楚北問道:“尋梅不和你一起住?”
周銳苦笑道:“我們早就分居了。隻有給高明偉輔導的時候,她才會去我那兒!”
兩個人沒有再問,和他說了一下把張倫帶走配合調查的事情,然後告辭離開了。周銳送走他們,回到辦公室,他捂著眼睛和額頭,非常痛苦地癱軟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這件事兒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提拔,好不容易搭上的關係會不會受到影響,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有機會從職業中專調到實驗中學了,可別因為這件事兒泡湯了。
想到這兒,他又忐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