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回答道:“尋梅是周校長的對象,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學校!”
鄭義聽到張倫說高娜和張慧甜關係最好,但剛才高娜則說她和張慧甜關係一般,兩個人說的這麼矛盾,其中必然得有一個在撒謊,而且按照鄭義對學校老師們關係的了解,似乎張倫說的更符合現實。
楚北在筆記本上重重地寫下“尋梅”兩個字,又寫下“高娜”兩個字,然後突然抬頭對張倫說道:“你在撒謊!”
張倫被他的眼睛盯得有些慌亂,道:“我沒有撒謊!”
楚北冷笑道:“我確定你在撒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自圓其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張倫憤怒地看著楚北,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我說的都是我知道的,我說的都是我看到的,你說我撒謊,那我哪裏撒謊了!”
楚北從包裏拿出移動公司打印的張慧甜的通話記錄,冷笑著拍到桌子上:“我們在移動、聯通和電信對張慧甜名下的手機號進行了排查,發現她隻在移動有一個手機號。這是她的通話記錄,你仔細看看!”
他說著,把那張通話記錄推到張倫的麵前。這種的通話記錄想要多少就能打印多少,他根本不擔心張倫會撕壞它。
張倫非常意外地看看楚北,又滿臉狐疑地拿起通話記錄,他從上往下一個一個仔細地看,臉上漸漸地由憤怒變得惶恐,他似乎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楚北冷冷地看著他:“你們吃完飯應該是九點之後了,你看看這通話記錄上有九點之後的記錄嗎?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她用的就是自己原來的手機,既然是原來的手機,就不存在換手機號的可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倫此時已經失去了冷靜,黃豆大的汗珠兒一滴一滴地從他的額頭滑落,他惶恐地擦了一把,顫抖著說道:“可是我確實聽到她接電話了啊!”
楚北逼問道:“那你告訴我,這通話記錄又是怎麼回事兒!”
張倫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我……可是確實聽到了啊!”
楚北冷笑地看著他:“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了,張倫,是不是你追求張慧甜不成,惱羞成怒,憤而殺人?”
張倫呆坐到沙發上行,惶恐地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楚北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鄭義也驚訝地看著他,房間中的氣氛似乎凝固了。
張倫擦一把汗,顫抖著說:“我……其實……沒敢送她……她是周校長的情人……我和她走了一段路,害怕被被人看到,就借口有事兒先走了!”
一開始他舌頭非常不利索,說著說著,似乎下定了決心,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嘩啦嘩啦地說了起來。
“我剛才說聽到她接電話是編的,我……我……一個小老師,不敢……得罪校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時的張倫哪裏還有一絲小鮮肉的風采,整個就是一鼻涕蟲。鄭義感覺,要不是有坐在沙發上,他會直接癱到地板上。
楚北黑著臉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分開的,你又去了哪裏,有什麼證據!”
張倫扭動著身子,聽到楚北這麼問,額頭上的汗水稍微少了一點:“我和她是在農貿市場路口分開的,我從農貿市場沿著文化路回家,然後沒遇到什麼人……”
楚北捏了捏額頭,看著他問道:“張倫,通話記錄上麵最後一個電話號碼是你的,你也是和被害人生前聯係過的最後一個人。你剛才說,你擔心被校長看到,所以不敢送她,那麼我現在問你,你給她打電話請她吃飯就不怕校長知道?”
他的聲音冷酷而尖銳,讓沙發上的張倫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