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曈曈咄咄逼人。

“是我的爸爸。”白沐風淡淡地回答,我能看出他強忍的難受。

我仔細想了想,那個男人一開始真的是在梁建國那邊的,他應該是梁建國的親信。

他看起來雙鬢發白,像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走起來步伐卻異常矯健,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說話非常有邏輯,腦子很清晰。

原來他就是白沐風的父親,可是白敬亭不是已經在十幾年前的那個案子去世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梁建國身邊?

難道說他並沒有死,而是去梁建國身邊做了臥底?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涼。

我沒有說話,可是他知道我想對他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他身邊。

“我想出院了。”我對他說。

其實我本來也沒什麼事,隻是不知道自己懷了寶寶再加上這幾天事情太多身體太虛了才會暈倒的。

“好,我們回家。”白沐風答應我。

“我去辦出院手續。”曈曈狗腿地說,她自知自己闖了禍趕緊離開了病房。

“我也去。”李彤彤也趕緊追出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我問了關於張正的事情。

白沐風說張正本來就是我們這邊的,隻是裝作投靠了那邊,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他隻能對你那個態度。

其實張正也知道梁家在他的辦公室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所以故意對我很冷淡以表“忠心”。

“就你收到的那張紙條和那朵花就是張正想法設法給你的,想提醒你。”白沐風觀察著前方的路況依舊不妨礙和我說話。

“是嗎?我當初確實這樣想過但不敢確定。”這個我倒不是很驚訝。

“之前不是說有一個人一直暗中指引著我們嗎?”

“嗯。”我點了點頭。

“那個人就是我爸爸,他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

哦,原來是這樣啊。

“還有,張大哥有一次和安總喝酒聽到了一些事情,是關於他妹妹真真的。”他又補充道。

“什麼?”我好奇道。

“那天晚上之後安總救下了真真,帶她去韓國整了容,改了身份重新做人,表麵上她是安總的兒子,實際上卻是安總的小蜜。”

“那現在安梓璃去哪了?”我比較關心這個。

“被張大哥親自送到了警局。”白沐風歎了口氣。

“被判了幾年?”坐在後座的曈曈搭腔,她的語氣裏有些興奮。

“有期徒刑六年。”白沐風回答她。

“活該!誰讓她總欺負茜茜的,她就應該……”

“曈曈!”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我製止了。

“好吧,不說就不說。”她表現出很委屈的樣子。

“其實真真是個挺好的女孩,若不是那天離開出走被壞人盯上利用,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方,好在今天壞人都被法律繩之以法了,張大哥也就放心了,接下來就等真真出獄讓她重新做人了。”白沐風說著車就開到了別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