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安靜,中年人在思考,隨後發出疑問:“哦?昨天夜裏?”劉老板下意識看看程七。
“嗬嗬,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兄弟好懸沒被七哥手下那名叫‘老黑’的打死!我借了一輛車跑陸軍總醫找大嫂看病,被誤會假冒!醫院護士非常嚴厲……”張鵬說著用手指指劉東。
“什麼,豹子的伏爾加是你偷走的!”黑狼又一次插話。
“誰偷的!我是借!最後在醫院停車場被偷走,那就不關我事!本意是送回來的!”張鵬馬上辯解,真與假不論,但演技絕對符合身份。
“哈哈哈,我說老劉怎麼私自丟下我們跑過來喝酒!原來是小兄弟登門問罪啊!老劉應該給補償,那名學生受的傷確實很危險!”洪亮聲音從後麵傳出來,當先一名腰板耿直,虎背熊腰,山字眉五十歲左右中年人圍著浴袍邊說邊走過來,身後是一名麵目慈祥,臉色如古鬆,四平八穩不怒自威上位者氣度老者,看年紀六十多歲左右,也是一身浴袍跟出來。
劉老板夫妻急忙起身問候,常姓美婦喊了一聲:“爹”過去陪老者說話,坐到距離不遠的青竹長椅上低低說著話,那名五十歲左右中年人則大步流星走過來,不客氣坐到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看著張鵬。
已經站起身形的張鵬當然知道他們都是誰,但還是用一雙詢問、疑問、誠惶誠恐的眼神看向劉老板,然後在轉向程老七。
“小子,沒見過我!但應該聽你大哥說起過‘陳大炮’這個名字吧!我還奇怪呢,老薛什麼時候跑出個這麼年輕的弟弟,原來還有那麼複雜地家庭典故啊!”大大咧咧開口就說。
“老陳!不要胡說!”聽見其大嗓門,後方那名老者急忙出言阻止。
“政委命令要遵守!但我和老薛一起打過越南鬼子,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你叫我一聲陳大哥不吃虧!俺家小子今年大學畢業,你才高三!輩分是夠大的!”這種性格開朗,口無遮攔的說話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張鵬抓耳撓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幾次想張嘴,最後還是閉上沒說話,惟妙惟肖加真實高三學生身份非常恰如其分,展現自己。
“小兄弟,在陸軍總院聽俺媳婦說,你不是大喊大叫囂張無比,老薛更是陪你發瘋,擅離駐地,兩輛軍用吉普車,警衛全副武裝荷槍實彈!殺入陸軍總醫院!好家夥,你還沒受傷,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嘖嘖嘖……所以老劉你就好好破費破費吧!千萬別叫薛大旅長殺上門來!”
張鵬心知肚明陳大哥在幫自己,伸手抓起茶幾上酒杯匆忙喝一口,然後摸摸兜發現沒帶煙,尷尬雙手搓著,諾諾說著:“陳大哥,你是……你是那個盛京武警支隊支隊長?”
“想起來了?這才對頭嗎!你把昨天事情經過再說一遍!記住這很重要!一絲一毫都不要遺漏!”陳大炮終於正色問道,大廳內其他人也是麵色一整。
張鵬哦了一聲,從打群架開始,一五一十講述著……
“三名中年人?什麼樣的相貌?舉止?打昏保安,你給的出租車司機錢?送傷者去醫院,然後你開著伏爾加往陸軍總院跑?沒看見其他人?”
“是啊,我原本想搶那輛出租車的,但那名送我出來的中年大叔勸我不要這樣做,說那邊有一輛沒有熄火,車門也沒關嚴的伏爾加轎車,還知道我會開車!我一想正好,還能躲開老黑他們的注意力!為了防止被報複,沒去醫大,直接去陸軍總院了!”張鵬平靜說著。
“冬瓜過來,把他們怎麼打的你,跟陳大哥說說,對還有你的刀傷給程老七看看。”說完張鵬跑過去拉過來劉東,露出腰間厚厚紗布,竟然還把醫院證明拍到程老七手中,完全為兄弟出頭的孩子氣,看得後麵老者微微一笑。
劉東在這種氛圍下磕巴著,把跟派出所說的又說一遍……
不久,張鵬笑眯眯和劉東跟著程老七,離開房間回到環形長廊,找個清淨位置坐下,終於愜意點上一根煙,愉快的哼著小曲,搖頭晃腦,一副小人得誌表情。
“嗬嗬,小兄弟高興啦,我可愁了!怎麼安排呢?”程七單手玩弄桌上萬寶路煙盒,看著張鵬說著。
“七哥,不為難,劉大哥既然有轉型回收意思,那把一層二層租給我,擺脫麻煩給公眾交待,你們間壁起來暗門或後門,不影響生意,我呢?則光明正大做生意,不怕誰知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