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棲白去的。”靳寒臉色淡下來,“年輕人總要曆練曆練。”話雖如此,想到傑斯的手下亨利也對風顏頗有覬覦之心,不由生出些不安來。
洛其見今天也商量不出什麼,就告辭先走了,靳寒一個人在包房裏坐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過了片刻,晁剛匆匆進來:“寒哥,洛大少在酒吧的街口遭到襲擊。對方是陳振的人!”
靳寒撚熄了雪茄,仰麵冷笑:“哼,果然來了。洛二啊洛二,怎麼,聽說是在紫夜酒吧就忍不住了?”
“二少好像沒來。”晁剛見他不發令,低聲問,“洛家人手少,看樣子擋不住了,大少向咱們求援呢。”
“可惜,大魚沒來。”靳寒敲了敲沙發扶手,“算了,收網吧,別讓大少等急了。”
“是!”晁剛領命,立刻奔了出去。
陳振帶著人將洛其等人壓在了街角,讓對方幾乎無還手之力,要不是陳晨護著,早就活捉了洛其。眼看著將人圍在了一隅,卻抓不到,再耽誤些時刻,隻怕警察就要來了。他想了想,耐著性子喊話。
“大少,出來吧。您放心,二少說了,不會對您怎麼樣。梁管家,您是老人了,勸勸大少吧……”
話沒說完,一顆子彈咻地貼著臉頰飛了過去,驚得陳振一縮脖,摸著刮得生疼的半邊臉直咬牙。這陳晨本事了得,兩人幾次交手,他還就沒能贏過。
就在這時,身後幾聲震耳的槍聲響,旁邊有一名兄弟應聲倒下,陳振忙招呼手底下人還擊。對方人數眾多,火力強勁,明顯是有備而來。洛其這邊又趁機還擊,陳振兩麵受敵,暗叫不妙,忙找機會帶著人迅速退走。路上,他撥出了電話:“二少,可以行動了。”
洛其按著肩上的傷處,向晁剛道了謝,就在陳晨的護送下回了洛家宅子。包紮好傷口,清點人數,見折了不少人手,大怒之下,把陳振和洛承乃至手下的保鏢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易靈也脫身回來,一隻腳踏進大廳,見他正發火,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洛其一眼瞧見她,喝道:“你給我滾過來!”
易靈知道事情要糟,卻也不敢不過去。剛磨蹭到跟前,就被他一巴掌扇到了沙發上:“洛二怎麼知道我在紫夜酒吧?是不是你給他通風報信的?說!”
易靈捂著臉連叫冤枉,被洛其一把握住了手臂就向樓上拖。易靈又驚又怕,拿眼看向陳晨求援。陳晨歎了口氣,別開臉去。
洛其一直把她拖進房間,扔進了浴室裏,打開淋浴噴頭。冷水迎頭直澆下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洛承躲到哪裏去了?說了我就放了你!”洛其瞪著眼看她。
易靈哆嗦著向牆角避過去:“大少爺,我隻想好好在公司做事,二少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洛伯伯生前就讓我去公司幫你,我會好好做事的!”
洛其聽她提到父親,更是煩躁,扔下淋浴噴頭就去扒她的衣服,發狠道:“我就不信洛承會不管你!”
易靈頓時渾身都顫抖起來,那一晚的屈辱早已深深刻在腦海裏,她發了瘋似的掙紮起來。
洛其肩上受了傷,使不上力氣,被她幾下掙出了浴室。看著連滾帶爬跑到門外的人,他又氣又惱:“媽的,我看你能跑哪兒去!剛才靳寒向我要你,好拿你去威脅洛二,老子還不舍得,你******不聽話,老子明天就把你給靳老大送去!”
易靈停下,回身看他,見洛其坐進了沙發,摸著受傷的肩頭嘶嘶地吸著氣,不像是開玩笑,便猶豫著走進來,求道:“大少爺,我不想去!”
洛其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易靈忙摸過火機,過去幫著洛其點燃。
“不想去?”洛其一口煙慢吞吞噴在她臉上,“要是你二少願意回來,你就不用去了。”
易靈低頭沉默下來,洛其微笑,從易靈口袋裏摸出手機遞給她:“跟你二少打個電話,讓他自己出來吧。”
易靈看了眼這個屬於自己的手機,吞了口唾沫,明知道對方不安好心,仍是接過來咬牙撥出了號碼。不出所料,洛承關機了,她心裏暗暗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