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一眼就走吧,我弟弟剛剛醒過來,需要安靜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喧嘩,否則立斬。”七公主厲聲道。
這時鬱滿法王也過來了,帶著幾個法王級的高手,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師兄弟。
“究竟怎麼回事?”鬱滿聲問達利法王。
“我也糊塗著呢,於都王子忽然一下子就還陽了,七公主是那個欽差殿下實施招魂術給招回來的,不知是否確實。”達利法王還是一頭霧水,心裏在犯嘀咕。
“怎麼可能,要是招魂術有用,我們還用等到今嗎?”鬱滿同樣不信。
也難怪他不信,要招魂術他和達利法王還有身邊的一些法王都非常精通,就是斷定招魂術無效,這才沒做法事,現在怎麼又有效了,而且還是根本不懂法術為何物的欽差所謂,真的是見鬼了麼?
這等於是,一個生下來不久的嬰兒拿著一根草就把一個頂級高手殺死了,簡直是荒謬絕倫。
況且隻是個文人,是才子,也是名醫,這些大家都知道,畢竟況且的資料並不保密,尤其是白蓮教對他的調查可謂詳盡之極,這些資料白蓮教也沒想著怎麼保密,結果就流傳到兀良哈、瓦剌兩族那裏,成了共享的資料了。
況且不會武術,隻會打什麼五禽戲,不會法術,別法術,連變戲法都不會,這也是誰都知道的事實,現在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法術超級高手了。
達利和鬱滿法王帶著一些人來到另外的一個型幄殿裏,這是專門為鬱滿法王搭建的。
“達利法王,您怎麼看這件事?我真是不信。”鬱滿法王直白道。
“看不明白,一頭霧水。”達利也是直言作答。
幄殿裏隻有十個人,都是法王級的高手,不夠這個級別的都在外麵站崗呢,不許任何人靠近,哪怕是兩族的將軍也不行。
“這一切會不會是漢人搞的鬼?”鬱滿滿腹疑慮問道。
“這個……不可能吧,沒人有這手段,倒不是他們幹不出這種事來。”達利苦笑道。
他們對內地諸如茅山道士、師教的高人也都有些了解,據他們掌握的情況,沒人能把拘魂法術修煉到如此高超的地步。
“如果真是漢人搞的鬼,就不可能放於都的魂魄歸來,不然的話豈不露餡了?他們不至於這麼傻。”達利補充一句。
先前他也懷疑有這種可能,因此跟鬱滿法王想的差不多,不過現在他倒是不這樣想了,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隻有神才有這樣超出外的法力。
“那也未必,他們敢讓於都的魂魄歸來,可能根本不怕露餡。”鬱滿道。
“那你為什麼懷疑漢人,卻不覺得是白蓮教的人幹的,比如趙大教主,那可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達利奇怪道。
“趙大教主本事高超我略知一二,但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我就怕是師教主搞的鬼。”鬱滿法王沉吟道。
“師教主?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怎麼會跑到這荒涼地界來,人家在繁華的北京城裏享福呢。”達利道。
兩個人對話的片刻,心頭瞬間轉過無數的念頭,有無數個猜想,卻都跟實際合不上,主要是況且這一手讓他們徹底糊塗了:欽差哪來的本事,怎麼就能把於都的魂魄招回來?
“會不會真是瘟疫啊?通靈型的瘟疫?”達利法王忽然想到。
他想到的是大草原上曾經流傳的傳,是瘟疫不是一種病,而是某位神靈帶著黑色的鐮刀來人間收割人命,收割了足夠的人命,然後就走了,瘟疫也就隨之停止了。
據這位神靈不僅手持黑色的鐮刀,還一身黑衣,帶著黑色的麵具,而且還無形無質,根本沒人能看到真相。
既然沒人看見過,為何還有人相信這個傳,還越傳越廣?
這種事實在是沒法刨根問底,世間多的是這種沒法究根的傳,若一一計較起來,傳消失了。
傳其實就是人的心理暗示,因為擔心發生,所以越傳越廣。
“瘟疫?這怎麼可能?不會的。”鬱滿不信。
“這位欽差殿下是唯一能把於都救回來的人,他跟別人,跟咱們不同的地方在哪裏?神醫!聽他就是二十年前在咱們草原上製止了一場瘟疫流行的況神醫的兒子。”達利法王道。
“什麼?他是況神醫的兒子?有這個事!”鬱滿驚出一腦門子汗水。
“應該沒有錯,這事是白蓮教趙教主推測出來的,八九不離十吧。”達利法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