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了?”管家和侍衛統領都嚇得麵無人色,還真以為他被什麼給害了。
“這個死人,這個死人,給我踢走,不要讓我再看到它。”於都看到猙獰的骷髏頭骨,嚇的臉都青白了。
老管家和侍衛統領苦笑,這真是溫室裏的花朵,在草原上哪有人沒見過屍骨啊,就是放馬牧羊的人也經常在草叢裏,黃沙下看到人類或者野獸的屍骸。
塞外各族常年處於征戰中,死了不知多少人,哪裏都能入土安葬,許多死在戰場上的人也就永久留在了那裏,慢慢化成枯骨,然後隨著風沙到處流動。
一般的家庭就是正常死了人,想好好安葬也很難做到,因為草場和沙漠之間並無截然的分割。一座墳塋,亡人即使深埋下去,歲月浮沉,屍骨慢慢也會暴露出來。
隻有各族的王公貴族才能選擇風水好地方深埋,至於各族可汗的墓地,基本沒人能找到一處,這也算是大草原上的一個奇跡。
那些侍女們也有人不心碰到了骷髏骸骨,結果一個嚇得驚聲慘叫,更加重了這一片地區的詭異氣氛。
聽著此起披伏的驚叫聲,侍衛統領無可奈何,隻好帶領侍衛們把周圍所有的骸骨都揀出來,扔到遠的地方。
老管家沒有在意這些事,而是打量四周,似乎感覺到四周有一層薄薄的霧靄在流動,難道這就是鬼打牆?
他望著空,依稀還能看到昏黃的太陽高掛在上,絕對不是夜晚。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霧?雖草原上晚上氣溫比較低,但是夏日裏的晚上再涼也不會有霧。
老管家憑經驗否定了這一點,但薄薄的、四處彌漫在空的不是霧氣,又是什麼呢?
當然,草原上各種詭異的事層出不窮,也沒人能出個道理來,老管家看了半,覺得沒有太大危險,也就叫人開始支帳篷準備過夜。
到了明早上,鬼打牆總會消散的,即便不散,也有過路人,不定就可能被人解救了,是不是這樣,他也不清,總覺得應該是這樣吧。
紮起帳篷後,他們點起篝火,燒烤食物,準備過夜。
於都正從一個侍女手裏的酒杯裏喝著酒,然後吃著另一個侍女遞過來的烤肉,隨後就有一個侍女拿著手帕給他擦嘴。
“不對啊,大白的怎麼會有鬼打牆,你們這是不是白蓮教在施什麼妖術啊?”於都王子忽然想到這一點。
“妖術?”老管家也眯著眼睛有些懷疑了。
“對,一定是那個妖女的妖術,這大白的不應該有鬼打牆。”
鬼打牆碰到的人絕少,聽到的人卻非常普通,不盡人皆知也差不多,不管鬼打牆的故事有多麼詭異多變,但有一點是無疑的,就是事情一定發生在晚上,因為鬼隻在晚上出來活動。
“不可能吧,咱們已經跑出二百裏了,白蓮教的妖術也沒這麼厲害,能隔著二百裏施展法術。”老管家搖頭表示不相信。
“誰他們是隔著二百裏啊,不定他們就在外麵作法呢。”侍衛統領道。
聽他這樣一,所有人都沒心思喝酒吃肉了,如果白蓮教的人在外麵作法,他們被困在裏麵,不就是等死的節奏嗎?
“殿下,各位大人,我們怎麼辦啊?嗚嗚嗚。”侍女們一個個全都哭哭啼啼起來。
“他奶奶的,白蓮教的妖人敢害本殿下,本殿下跟他們拚了。”於都跳腳道。
侍衛統領苦笑,拚也得有辦法不是,現在怎麼拚啊,根本出不去,也找不到人,跟誰拚啊?
“沒關係,大家放心吃喝,如果真的是白蓮教的人作法,量他們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毒手,否則可汗不會輕饒了他們。”老管家到這裏,心裏篤定。
的確,如果是白蓮教的人作法,頂多不過是懲戒於都昨晚的褻瀆行為,一般來不會殺人。不僅各族是這樣想,白蓮教也不希望在塞外與人開啟全麵大戰,所以為一點事情殺害一個族的王子,這種事白蓮教是不會做的。
“白蓮教的妖人,有膽子進來,跟本王子單挑。”於都跳著腳大叫道。
外麵毫無聲息,隻有吹過的風沙的流動聲。
“殿下,別喊了,他們要想露頭,也就不會遮遮掩掩了。”侍衛統領勸道。
於都讓所有侍衛都張弓以待,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放箭。
“殿下安心休息就是,這些事還是由我去安排吧。”老管家笑道。
老管家讓一些貼身護衛警戒在王子的帳篷外,一旦有戰事發生,可以保護王子殺出一條血路。
於都也不敢在外麵待了,回到帳篷裏,隻是悶頭喝酒,看著帳篷的頂棚有些發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