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風流瀟灑的確不假,但這跟他是不是佞臣絲毫沒有關係。現在,況且的全權欽差大臣還做得有模有樣,而且是碰瓷高手,並非外表光鮮的繡花枕頭。
這明了什麼?明況且風流瀟灑是個現象,也是個假象,白蓮教的情報嚴重低估了他。
上任聖女本能地對況且有一種敵意,這種敵意在她見到況且第一次後就產生了,具體原因她也不出來,感覺就像遇到敵一樣。
對上任聖女來,這是極其不祥的預兆。她一直想離開拍賣會現場,就是怕哪自己忍不住會對況且下手。
但是這樣不行,不要況且身邊有高人保護,就是沒有,她也不能動手,況且現在已經是教主定下的人,教主想要在況且身上掠奪運,這是大的事情。她如果動了手,就會壞了教主的大計。
想到教主的意思,她有時候也很憐憫況且,一旦被教主的掠奪術用上,不管況且究竟有沒有運在身,這個人也就徹底廢了。
據正常人都有各自的氣運,一生的軌跡就是由個人的氣運所決定,算命的瞎子能算出一個人的運數,其實就是按照個人的氣運來卜卦的。
如果況且被教主用上大掠奪術,他身上的全部氣運就會被全部剝奪,一個人一點氣運都沒有,換句話就是氣數到頭了,可能喝口涼水都會嗆死,吃塊饅頭都能噎死。
每個王朝都講究氣數跟氣運,其實個人也是一樣。這其中是否包含著未曾發現的科學道理,也未可知。
況且正尷尬間,李香君帶著菲兒、婉兒過來了,還有幾個丫環。
李香君她們來的路上是帶著麵紗的,見到屋子裏隻有三娘子和上任聖女還有一群仕女,就把麵紗摘下來。
三娘子和聖女都看的眼睛有些發直,她們早就聽況且娶的夫人個個都是絕色,但是聽歸聽,這一見到還是嚇了她們一跳。
“這是內人香君,香君,這是三娘子公主殿下還有聖女殿下。”況且趕緊介紹。
三個女人一台戲,他就是個搭戲台的人,這出戲還是留給她們來唱吧。
“她們也是嗎?”張大了嘴的三娘子指著姿色並不比香君差的菲兒、婉兒問道。
“她們也是,不過還沒圓房呢。”李香君大大方方道。
菲兒、婉兒都羞的抬不起頭來,況且更是尷尬無比,這會兒不是辯解的時候。
“況且,你是不是把你們漢人的美女都娶到家了?”三娘子有些為自己的表哥默哀了,王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去蘇杭堂看美女,看樣子這個願望很難實現了。
“哪裏,我們漢人美女是無數的,我們幾個算什麼美女,就是普通人。”李香君笑道。
“你是在漢人中,你們都算是普通人?比你們美的還大有人在?”三娘子瞪大了眼睛。
“這是當然。”李香君笑道。
這話的也沒錯,大明人口可是幾千萬呢,雖美女都是一萬個中才有幾個,單基數大,加起來也是成千上萬了。這還是指的真正的絕色,一般意義上的美女真的是無數。
不過要李香君這樣的也算是普通人,那就隻有重新定義美女這個詞兒了。
“這是李夫人自謙之辭,我雖然沒在內地多少時間,我也是漢人,李夫人就算在漢人女子中也絕對是絕色。”上任聖女趕緊給三娘子普及一下常識,免得她真給騙了。
“香君,你好好陪著公主殿下還有聖女殿下,需要什麼吩咐一聲就行了,我還有客人要陪。”況且了一聲趕緊溜之乎也。
他是真怕三娘子給他出難題,逼他二選一,或者接待玉公主,或者接待她。如果三娘子真的出了這題目,他就沒法作答了。這也正是三娘子此來的目的,總算李香君來的及時,把三娘子的嘴巴給堵住了。
他也沒謊,而是真的有人到來,就是三族的萬夫長。
哈桑、烏蒙還有迭木兒花都過來了,他們也都接到了況且的請柬,隻是況且還沒來得及見他們,就去迎接三娘子了。
這三個萬夫長由紀昌作陪,正在中軍大帳裏喝茶。
況且雖然斷絕了跟兀良哈的官方往來,不過想了想還是給迭木兒花一張請柬,在兀良哈可汗沒有給出答複前,他還不想把事情徹底做絕。
“三位大人怠慢了,在下實在是抽不開身。”況且一見到三位萬夫長,就拱手連連道歉。
這三人也都站起身回禮,倒是沒人挑這個禮,他們也都知道況且正忙著招待三娘子還有上任聖女,這兩位哪一個的地位都遠在他們之上。
“殿下不必客氣,有紀大人陪我們喝茶就足夠了。”哈桑很是理解地道。
“就是,欽差殿下有事盡管忙,不用招待我們這些粗人。”迭木兒花的態度最為誠懇。
他心裏清楚,於都王子得罪了大明欽差,必須趕緊修複。在板升城的談判即將開席,兀良哈族也會派出許多要人出場,一旦況且做出決定,不跟他們有任何官方往來,這談判桌他們就別想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