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強族的首領更是自封可汗,也就是稱帝,其他的諸如公侯爵位那就更多了。總體上看,塞外的封爵製度還是遵照元朝的製度,隻是在執行上尺度更加寬鬆。
“玉兒答應了,那就再好不過,這可關係到咱們瓦剌族的興盛,一定要加倍努力啊。”瓦剌的叔父捋著長長的白胡子嗬嗬笑道。
瓦剌可汗也是大鬆了一口氣,相信以女兒的姿色和手段,一定能把那個欽差弄得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草原各族的女子都比較強悍,不像內地的女孩子必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嫁人,草原上的女孩子個性鮮明,見到喜歡的人可以放開心思去追,家人也樂見其成。這就是塞外的風氣。
況且的營地外麵。
聖手屠夫幾個卻過的既苦悶又心驚膽戰,他們已經定好了方案,準備盜取英宗留下的寶貝,沒想到況且宣布繼續閉營,這顯然是節外生枝了。
“大哥,這子不會是發現咱們的計劃了吧?”摸金校尉有些膽突地問道。
“難,咱們也得有些準備,這子帶著的人可都是錦衣衛,是咱們的死對頭。”聖手屠夫也是有些恐慌。
“那就預先安排好退路吧。”摸金校尉謹慎道。
三個屠夫殺人不眨眼,對死也不在乎。摸金校尉和他們不一樣,他惜命的很。
摸金校尉先前盜挖過不少先朝的墓穴,得到了很多古董珠寶,變現了很多,手上並不缺金銀。雖被追逐逃到了大漠,他的日子還是過的比較舒服,可不想財寶沒到手,先把命送了。
“退路?我們根本就沒有退路。一萬錦衣衛,若是真想對付咱們,上入地的路早被他們堵死了。”聖手屠夫苦笑道。
“不是錦衣衛從不在關外執法嗎?”杜三道。
這倒是事實,不僅是錦衣衛,就是各地官府,隻要通緝的犯人逃到塞外,也就不再繼續緝拿。
在關外,大明的執法者和被通緝的犯人一樣,都是各族追殺的人,執法者反而不如這些江湖大盜如魚得水。
況且這次是因公帶著一萬錦衣衛進入塞外,如果錦衣衛膽敢私自進入大漠,也會被各族像攆兔子似的一路追殺。
本來他們是死也不敢接近錦衣衛的,可是看到許多江湖中人,甚至內地通緝名單上的重頭人物都來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次況且帶來錦衣衛隻是保護使團,不會執行抓捕任務。思慮良久,心裏還是放不下英宗留下的寶貝,才決定賭一把。
況且的確也沒心思理他們的亂麻,隻要他們不跟使團搗亂,就隨便他們去吧。
“師教的宋哲不是跟大哥有點交情嗎?我看他跟那個欽差走的比較近,可以向他打聽一下閉營的真正原因。”摸金校尉道。
“你想多了,我們這種人跟誰都不會有真交情的,我跟宋祭酒多少年前倒是打過幾次交道,交情還談不上。”聖手屠夫道。
他跟宋哲認識時是用的化名,宋哲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聖手屠夫,若是知道,宋哲決不會跟他這樣臭名遠揚的屠夫打交道,更不會論交情了。
“認識就可以,反正就是打聽個消息,又不需要他做什麼。”摸金校尉道。
“那好吧,我去試試看。”聖手屠夫心裏沒底,但也隻好硬著頭皮去打聽一下,在塞外心驚膽戰地的日子的確不是人過的。
宋哲的帳篷跟聖手屠夫的相隔不遠,現在營地外麵除了大大無數的帳篷外,就是牛羊圈,裏麵有各部落帶來準備吃的牛羊,還有就是搭起來的灶台,灶台旁都是從遠地弄來的木柴和水桶。
現在這裏儼然成了一個市鎮,附近部落裏的商人到這裏來賣東賣西。
宋哲一直留在這裏,正是為了監視那些江湖大盜和悍匪。此時下麵有人通報,聖手屠夫上門求見,他沒有拒絕,笑著迎了出去。
“閻兄,可是多少年沒見了,我還以為你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宋哲哈哈笑道。
“豈敢,豈敢,我是怕宋兄弟受我賤名所累,所以沒敢過來拜見。”聖手屠夫抱拳道。
“閻兄這是哪裏話,都是道上混的,起來都是一家人嘛。”宋哲做出邀請聖手屠夫的姿態。
宋哲當然早就注意到聖手屠夫四人,而且列為重點監視對象,隻不過這四人一直窩在帳篷裏,很少出來,宋哲也就沒上門拜訪。
師教在內地並不忌諱黑道,而是黑白道通吃,不過聖手屠夫還有杜三、杜四三人名聲太臭了,就是內地的黑道也以他們為恥。
當初把他們放逐到塞外的,除了錦衣衛和江湖白道人物外,黑道人物也是勠力同心,他們以自己黑道出了這麼三個敗類而感到恥辱,非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