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他死定了。”有不少人心裏同時這樣想。
高台足足有十米高,這麼高的台子掉下來幾乎不用多想什麼,就是個死,不可能還有活的,除非是那些江湖高手。
況且看到草上飛的首領自殺,根本沒攔阻,而是笑眯眯地看著他跳出如此優美的動作。
“這……”三娘子也捂住了嘴站起來。
比她更緊張的是那個丫環,她還等著把草上飛的首領帶回去血祭自己的父母還有親戚鄉人呢,這死了可怎麼辦?隻能割下他的腦袋在父母的墳前祭奠了,雖也達到了報仇的目的,畢竟沒有血祭那樣解恨。
上任聖女也是微感失望,兩萬五千五百兩銀子買回一個死人,太不劃算了。雖然此人帶回去也是個死,但是意義大不一樣。
就在草上飛首領的腦袋馬上要觸到地底時,忽然整個人又彈了起來。
“怎麼了?他怎麼彈了起來?”
“就是,這位草上大人是皮球嗎?”
就在眾人竊竊議論之際,草上飛的首領又被拉回到了台上,隻不過他身上多了一張漁網。
況且早就預料到被拍賣的人情急之下有可能玩自殺,這些人都是悍匪,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哪裏會心甘情願受辱,像草上飛的首領因為有一線自由之光,表現的還算從容,一旦沒了自由的可能,尋死是必然的事兒。
所以況且在高台的四周都布下多層漁網,隻要有人跳台自殺,就會被漁網裹住然後反彈回高台上。
“草上大人,您這一手玩的不錯啊,剛才那個動作漂亮極了。”況且蹲下身子,看著被裹成粽子似的草上飛的首領笑道。
“欽差殿下,您就開開恩,讓我痛快地死去吧,人家是不想讓我好好死啊。”草上飛的首領哀求道。
“這個我可得不算,您已經被人買下了,人家可是要活人,至於到了別人手裏,您怎麼做我就管不著了。”況且笑道。
草上飛的首領氣的口吐白沫,一下子暈厥過去。
“聖女殿下,人您帶去吧,不過銀子請到後麵交付。”況且大聲道。
“啊,這下麵怎麼會有漁網啊,這裏又沒有河?”一個人還傻嗬嗬地想不明白。
“漁網就是捕魚的?不能用來做別的?你個笨腦袋,欽差殿下這一手好漂亮,這人想死都死不了。”
這人完,一下子呆住了,這件事表麵看很過癮,很刺激,卻細思極恐,太嚇人了。
等回過味來,許多人也都變了臉色,想到了況且的另一個身份,大明錦衣衛都指揮使,據凡是犯到錦衣衛手上的人,想死是不可能的,除非錦衣衛真想讓你死。
“好,太好了,幹的太漂亮了。”三娘子連連鼓掌大聲道。
她身邊的丫環把手掌都拍紅了,一句話不出來,隻有淚水在秀麗的眼眶中打轉。
上任聖女苦笑一聲,沒辦法,隻能去後台交銀子,好在她來時早有準備,帶了五萬兩銀子的銀票,至於況且的不收銀票,上任聖女就當沒聽到,沒必要欠他這個人情。
哈桑跟過去,一把就把捆在漁網裏的草上飛的首領拎走了。
“欽差殿下,這人是怎麼了,不要緊吧?”哈桑掂了掂漁網裏跟死魚般的草上飛的首領,問道。
“沒事,他就是氣暈過去了,過一會兒自己就醒來了。”況且笑道。
“那就多謝欽差殿下了。”哈桑提著就走,準備回到板升城後再移交給三娘子公主。
三娘子跟著上任聖女來到後台,這裏也建了一個型的工作區,由錦衣衛的護衛把守。
“況且,你不是錢都由你出嗎?為什麼還要我們交銀子?”三娘子忿忿然道。
“我嫂子,這過場總得走走啊,我當然不會要你們的銀子,就是裝個樣子。”況且苦笑道。
“你真不要我的銀子?”三娘子慧黠一笑,趕緊把剛拿出來的一萬兩銀票塞回袖筒裏。況且這次叫她嫂子她沒有反對,反而覺得有些甜絲絲的味道,這個叔子蠻夠意思的。
“當然不要了。”況且笑道。
“就算不要我們的銀子你也發財了,草上飛的銀子不都落到你手裏了麼。“上任聖女道。
“這是當然啊,他們都是我的俘虜,他們所擁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戰利品。”況且笑道。
“你這一手玩的不錯,先是給他們自由的幻覺,然後就能把他們藏著的金銀珠寶全都榨出來了,如果不這樣搞一次,這些流寇就是寧死也不會交出這些金銀珠寶的。”上任聖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