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在草原上,他們一百多人仗著馬術精良,四散逃命,這還能逃出去幾個,但是現在外麵已經被紀昌率領一千人包圍住,就是沒有九娘,他們也是被全殲的命,無非是多耗費點時間罷了。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並不刺激的一邊倒的戰鬥,也不能是戰鬥,完全是單方麵的獵殺。
一千個人對一百個人,這本身就是好無懸念的事,再加上九娘這個超級戰士,這仗真是沒法打,因為不存在任何對抗。
假如草上飛的人不跑,跟九娘一個人硬拚,也是被一個個屠掉的份兒,現在外麵還有一千個彎弓射箭的錦衣衛護衛,這些人當然隻有死這一條路了。
“幹嘛不許我們投降,這沒道理!”草上飛的老大怒吼道。
也是,就是俺答王也會接受他們投降的,而且俺答王曾招降過他們幾次。
是招降,不是招安,這是兩碼事。
招降就是這些流寇放下武器,然後接受俺答王的懲罰,大多數人還是被遣送回原來的部落,招安那就是變成俺答王的軍隊,那是被重用了。
這次一窩蜂的人就是衝著招安的懸賞來的,草上飛的人則沒有受到這等待遇,他們就是想來發筆財,卻沒想到會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搭上。
九娘騎著馬,繞著這些流寇一圈圈地奔跑,一顆顆地收割著人頭,她倒不像是草上飛,簡直是上飛了。
“這是那個壞子的,不要俘虜,不受降。”九娘此時兀自有閑暇地回了一句。
那個壞子自然是的況且,況且的確過不要俘虜,不受降。
“這是哪個壞子的啊,讓我們去跟他評評理。”草上飛的老大哭咧咧道。
他上次被王子的衛隊圍住時也沒有討饒,因為他知道,他在草原上幹的壞事可以是喪盡良了,根本不可能得到赦免,投降也是被砍頭。
可是這些人是漢人啊,他跟漢人沒有仇怨,他都沒去過長城以裏,充其量不過是搶劫一些漢人客商的財物,殺過一些漢人的商人,這應該不算多大的仇啊,草原上的流寇不都是靠著打劫商人過活的嗎?
所以他心裏覺得還有一線希望,隻要跟漢人的頭領好好商量,他們應該允許自己投降的。
“不行,那個壞子心軟,不定真的放過你們了。”九娘著,又割下幾顆人頭。
這些人徹底絕望了,衝又衝不出去,一支支鋒利的箭矢正在弓上等著他們,打又打不過整個妖女,誰能敵得過妖法啊?
“好吧,你殺吧,我們也不反抗了,隨你殺好了。”草上飛的老大著,幹脆撲騰一聲跳下馬來,坐在地上,手裏的馬刀弓箭都扔掉了,直接閉眼等死。
他這樣一做,其餘人也是有樣學樣,紛紛下馬,坐在地上,把手裏的刀和弓箭都扔了。
“你們……”
這下九娘傻眼了,雖以前這些人也沒怎麼反抗過,畢竟還做出戰鬥的姿態,現在一個個幹脆不做抵抗了,全都下馬坐在地上,伸著脖子等她來割下腦袋。
這還怎麼殺啊,雖她很喜歡殺人,卻沒法對根本不反抗的人動手,那樣太沒意思了。
“你們全都給我起來,給我上馬!怎麼跟個慫包似的?”九娘繞著圈騎馬跑著,氣急敗壞道。
“不,要殺就殺好了,我們就是不起來。”草上飛的老大耍賴道。
九娘停下馬,沒有辦法了,她真的沒法繼續殺了,這群可惡該死的流寇現在變成雞仔了,根本就是一副待宰的模樣,一個個都認命了,這還怎麼殺?
紀昌等人看著,也是哭笑不得,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好的是凶惡無比的流寇,個個殺人不眨眼,還都視死如歸的嗎?怎麼居然被九娘殺得成了一隻隻綿羊了?
現在的情形的確是九娘像一頭惡狼,這些流寇都變成了綿羊。
這些人是被九娘嚇破了膽,真的以為她用的是妖法,這才放棄了反抗,若是紀昌的一千人上前廝殺,他們就是全員戰死,也不會主動求饒。
“你們……你們動手吧。”九娘氣呼呼地騎著馬跑到紀昌身邊,對那些護衛道。
那些護衛看著紀昌,沒一個上前,連手上的弓箭都鬆弛下來了,也是感覺下不去手。
雖然知道這些流寇個個都該死,而且不隻該死一次,該當千刀萬剮,可是畢竟沒見過他們作惡,心裏也恨不起來。
人家現在都軟成這樣了,再動手殺戮,太沒意思了。
“都捆起來,請示大人定奪吧。”紀昌也心軟了,揮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