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況且去看望李香君,給她把脈,然後和幾個丫頭說了會話。
李香君雖然有身孕,不過她身體底子出奇的好,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異樣,氣色和臉龐與懷孕前幾乎沒有變化。
這幾個美女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其實都很健壯,她們是從小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吃苦的能力比一般貧寒家的姑娘還強,況且也是看出這點,才敢帶她們到塞外苦寒之地玩玩。
“公子,昨晚怎麼回事啊,你們的人怎麼開始罵人了?”菲兒臉紅紅地問道。
可能她想起昨晚那些罵人的話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難堪,有些話實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況且笑道:“有些江湖匪類來搗亂,趕不走,打不走的,隻好罵走他們了。”
他也知道那些護衛裏有些人罵的太過分,不過打無好手,罵無好口,再者說了是他命令的,罵的越狠越好,花樣越多越好。這些護衛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都憋了一肚子火,自然罵的是花樣翻新,異彩紛呈。
“你也要找時間休息一下才好,不要總照顧這個,顧著那個的,誰來照顧你啊。”李香君有些心疼道。
“就是,還是我家小姐心疼公子吧,您那位左夫人一門心思賺錢了,都不管你了。”菲兒笑道。
“大膽,說什麼呢。”李香君斥罵道。
菲兒並不怕,隻是吐吐香舌,做個鬼臉。
況且沒言語,妻妾相爭,妾之間也是鬥個不休,自己這個家庭裏也是不消停,這事沒辦法,誰讓他弄了這麼多美女了,當然要是一堆醜女一樣也是鬥個更歡,總之娶多了就得受著。
她們有怨言,肖雪衣那些女護衛也有怨言,在背地裏偷偷埋怨,她們是來保護公子的,怎麼變成整天保護公子夫人了?
況且聽了也隻能苦笑,裝作聽不見。
一個家庭想要整肅一下當然也不難,許多大家庭都是這樣,那是用比法律還嚴苛的家規建立起來的,其中的殘酷性讓人不寒而栗。
朱元璋的後宮就是整肅如一,卻不知暗地裏賜死了多少嬪妃,凡是號稱馬皇後親生的諸王的母親都被賜死,兒子則歸到馬皇後名下。
最後朱元璋死後,又有多少嬪妃宮女被迫為他殉葬,都是不解之謎,宮廷的殘酷比戰場上的血腥更令人心寒。
若讓況且用什麼家規整肅家裏,他當然做不來,他寧願這些委屈什麼的都自己承受了,算是自己的風流冤孽釀成的苦果。
自己約的炮含淚也得打完,自己娶的妻妾也是含著淚也得共同走到老,豔福無邊的另一麵又是什麼,一般人真還沒有況且體會的這樣深。
現在還隻是個開端,以後隨著孩子慢慢多了,事端也會越來越多,怎麼處理這些問題,他現在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他對女孩子是舍不得罵一句,更不要說打了,隻能寵著慣著,現在她們總算還心疼自己,不想多惹是非給自己添亂,以後不會長期如此的。
“雪兒呢,怎麼沒見她?”況且笑著問道,心裏卻是閃爍著看不見的淚花。
“她啊現在天天跟九妹在一起,跟九妹學習做麵具呢。”李香君抿嘴笑道。
“九妹肯教她這個?”況且大感意外。
“九妹不藏私的,誰願意學都教,就是她那些製作麵具的方法太複雜太精巧了,一般人不耐煩,也就雪兒能耐住性子。”婉兒笑道。
這意思當然是說她們都耐不住這個性子,坐不住。
況且訝然,他倒是沒想到高傲的九娘跟這些姑娘能打成一片,關係如此之好,原來隻是看到她跟蕭妮兒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雪兒也是想幫你做些事,聽說你需要很多麵具,就狠下心跟九妹學了。不過她好像也有這個天賦似的,這是九妹說的。反正我是真的學不來,沒有這個天分。”李香君笑道。
況且點點頭,隔行如隔山,也不知九娘做麵具需要什麼天分,但是好像慕容嫣然都不會這一手,她完全是自己練出來的,應該真是一種獨特的天賦吧。
“其實吧,我覺得我有作畫的天分,可惜公子太忙了,沒工夫教我。”菲兒撅著小嘴含著委屈道。
況且笑了,菲兒撅著小嘴的樣子很是誘惑,讓人非常非常的想親上一口。
“狐媚子,你這點招數就別用在公子身上了,他有強大的抵抗力。”李香君笑罵一句。
“不用在他身上還能用在誰身上,我們隻有他啊。”菲兒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