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咱們是掉進陷阱裏了,現在能感知到的全都是小嘍囉。”慕容嫣然不停地四處打量著,神色有些不安道。
“當然是陷阱,他們露出殺氣就是為了引我們進圈套的。不過要看他們胃口究竟有多大了,想吃掉我們也不容易,先蹦碎他們的毒牙。”況且冷笑道。
況且還真就是不信這個邪,護祖派敢於在京城大街上對錦衣衛大打出手,這可不像刺殺,一擊即走,風險不大,過後也沒法追查。
上次在京城郊外三聖使殺掉了二百多錦衣衛的精銳,那是因為錦衣衛的人太分散,幾十個人一個小組,給了三聖使各個擊破的機會,現在可是五百人聚在一起,就是頂級高手,沒有十幾、二十幾個也吃不下這些人,何況這邊也有四個高手。
“真有可能是白蓮教啊,不過白蓮教現在躲藏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沒事找事啊。”慕容嫣然也是糊塗了,這狀況讓她越來越感到詭異莫辨。
“他們這樣做一點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自殺性攻擊也沒有這樣做的。”苗天祥也是一頭霧水。
九娘就更不用說了,她隻是左右張望著,擔心什麼地方蹦出個刺客殺手。九娘對師父和苗天祥感知到的東西根本就沒在意,她也分辨不清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
不多時,交手聲、呼喝聲,慘叫聲都停歇了,兩邊店鋪的牆前排滿了人,全都嚇得戰戰兢兢,蜷縮著身子。
“大人,搜查完畢,擊斃了二十幾個人,沒有活口,大部分都服毒自盡了。咱們的人有三人負傷,都是輕傷。”一個千戶大步跑著過來稟報。
“這些店鋪都搜查完了?”況且指著哪些在外麵排隊的人後麵的店鋪。
“都搜查完了,沒有遺留可疑人員。”
“那就讓這些人回去吧。”況且揮揮手。
“大人,這裏有發現。”又一個總旗跑過來稟報。
“什麼發現。”況且急忙問道。
“好像是白蓮教的一個窩點。”總旗說道。
“別的店鋪沒有發現嗎?”
“暫時沒發現。”
“繼續在有過交戰的店鋪搜查,注意搜查有沒有地道坑道。”
況且始終在注意雙方交戰的情況,一共有十二家店鋪裏發生過交手,也正是這十二家店鋪沒有人出來排隊,這就說明裏麵的人都換成準備襲擊的人了,隻是護衛們隻撂倒了二十幾個人,這數字有問題,一個店鋪不可能就安排兩個人,應該是有不少人借助秘道逃走了,隻是留下少數的人牽製,這些留下的人也都是死士。
從這個現象看還真是白蓮教的手段,隻有白蓮教才會訓練出如此勇於自我犧牲的教徒,但他心裏總是感覺不對勁兒,這才讓護衛們繼續深挖,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得令。”總旗轉身就要跑開。
“等一下,你說的發現是什麼?地下坑道嗎?”況且問道。
“回大人,不是坑道,是一個祭祀窩點,有白蓮教匪首的塑像。”總旗道。
“好,你去吧。”況且揮揮手。
“塑像?這倒是證據,可以確定是白蓮教的人幹的了,可是他們沒道理這麼幹啊。”慕容嫣然還是一臉的茫然。
她雖然沒跟白蓮教打過多少交道,可是聽得多、見得廣,在她的印象裏,白蓮教絕不是如此魯莽行事的組織,不然也就不會成為朝廷心腹大患了。
“先去看看再說。”
況且走到那家有“發現”的店鋪前,護衛們還是照例先進去仔細檢查所有地方,然後況且才進去。
果然在一個很隱秘的地下密室裏,他看到了兩座塑像,一個是身穿道袍、神光四射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雙手前伸,好像在為蒼生賜福。另一個是蒙著麵紗,裙袂飛揚、仿佛飛仙似的美女。
“這就是白蓮教主趙全?不太像啊。”況且注視著兩個雕像,評論一句。
他看過錦衣衛檔案裏趙全的畫像,可能是畫師技巧不過關,肖像畫得很猥瑣,當然不排除是故意醜化趙全。
至於這個聖女倒是沒啥說的,幾乎沒人見過她的真麵目,隻能看到她的體型,可是二三十歲的女人體型一般都不會差,憑畫像根本無法判斷真人長什麼樣。
錦衣衛檔案裏資料最多的是白蓮教十長老,資料全,畫像據說也逼真,內地江湖人士還有各地官府的捕頭以前都跟這些長老打過多少年的交道。
白蓮教的聖使則非常神秘,姓名資料什麼的基本沒有記載。
“除了他不會是別人,也隻有他和聖女才能有塑像,接受教徒的膜拜。”慕容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