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究竟是護祖派裏的什麼人?是教主、門主,還是堂主什麼的?”況且問道。
“這個也不好說,他好像隻是北京這裏的負責人,他上麵一定還有人,具體都有什麼人咱們也不知道。”慕容嫣然搖頭苦笑道。
“依我說,能擺在表麵上的都不會是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都是隱居幕後,不會讓任何人查到底細。”小君道。
“嗯,這話完全對的,咱們的那些老家夥不也是隱藏幕後的嘛,像我這樣的隻能算是小人物了。”慕容嫣然自嘲道。
“大姐,您可是大人物啊,不管您在貴派裏什麼地位,在江湖裏可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小君笑道。
“小君兄說笑了,對了,你們空空道門也來了不少人吧?”慕容嫣然問道。
“大概五六十人吧。”
“這麼多?不會是貴門剩下的人都來了吧?”慕容嫣然有些吃驚。
她隻是知道空空道門本來人員就不多,在鳳陽又折損了不少人,還能有五六十人已經讓她很驚奇了。
“我也不知道,大姐,我更是個小人物,道門裏究竟有多少人根本不清楚。再說我現在也不是道門的人了。”小君苦笑。
“他們怎麼沒再追殺你?”慕容嫣然問道。
“他們跟我暫時停戰了,可能是覺得在京城裏大打出手不好吧。道門的人找上我,也是詢問當時的情況,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好推說當時沒在鳳陽,逃過了一劫,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相信了,也就走了。誰知他們轉頭卻找上了況且,早知如此,還不如我一個人扛了。”
“那倒不必,你一個人也扛不動,我們有的是人,就是不知道那些隱居幕後的老家夥都是怎麼想的。”慕容嫣然歎道。
況且道:“先不說這些讓人生氣的話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能相信也能依靠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人,大家想想咱們應該怎麼做,不要指望別人為我們做些什麼。”
“就咱們幾個?”小君詫異道。
“對,就咱們幾個,難道就什麼都做不了?”況且反問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不是滅自己的威風,長他人誌氣,如果就咱們幾個跟羅西那幫人,再加上道門裏的人鬥,隻能說是送死了。”小君搖頭道。
“我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實在不行,可以請示調用大內侍衛。而且這裏是京城,他們隻要敢亂來,就是公然謀反的罪行,我不信他們一點都不怕。”況且還真是不信這個邪。
“公子說的也有道理,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現在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慕容嫣然道。
“沒用,人家也不傻,會公開跟你鬥?暗地裏可以用的招數多了,根本防不勝防。你要說讓我帶著你逃命,我有信心,若說陪著你一起跟他們鬥,真還沒這個信心,不是膽小怕死,而是有自知之明。”小君說完,給自己倒了碗酒喝下壓壓驚。
他還真的被況且的無知無畏嚇著了,他知道那些人的能耐,當年被追殺了幾萬裏,苦沒有白吃。
“你們幫我查查羅西最近都做什麼了?”況且想了想道。
“查他幹嘛?你還真想動他啊?”小君又嚇了一跳。
“他有什麼動不得的嗎?在你們眼裏,他是護祖派的大人物,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吏部前郎中,到了錦衣第六衛,他就是罪犯甲。”況且森然道。
他今天被羅西擺了一道,雖然毫發無傷地逃出圈套,卻還是窩了一肚子火,這個仇非報不可,而且不能隔太久了。
雖然有位哲人說過這樣的話,報仇是盤涼了才好吃的菜。他還是願意讓羅西來個七月債還得快。
“查他什麼事?”周鼎成好容易逮著機會開口了。
“隻要跟犯罪有絲毫聯係的就行,我就不信他真的像聖人似的純潔。”況且道。
“那他上次跟道門的頭頭見麵,算不算犯罪?”小君問道。
“這個不行吧,一沒偷二沒搶的,外麵的人也不知道空空道門是什麼組織,羅西跟他們見麵,沒法作為抓他的理由。”況且想了想,搖頭道。
雖說他可以毫無理由地抓人,可是總歸還是要些罪證什麼的,羅西在北京官場上人脈很廣,動這個人很可能引發官場地震,過後也要想法能擺平才行。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可以先抓然後再拿口供,對羅西使這一招風險太大了,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