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除非大人再來一回頓悟。”紀昌笑道。
況且笑了,哪來的那麼多頓悟,這次的事他還沒找到原因,但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隻是他沒找到。
傍晚時,果然又淘汰下來五千六百人,總算沒超過況且心裏的底線。
剩餘的事況且不用管了,騎著馬回去,把馬交給馬夫,然後坐車回家。
他剛走進家門,忽然聽到裏麵一陣吵嚷聲,他心裏一驚;難道左羚他們到了。
這倒是喜事,可是怎麼吵起來了?誰跟誰啊。
隨後他聽到一個陌生女子的哭泣聲,這是他從來沒聽過的。
他一陣頭大,可別是秦端明的老婆孩子知道他的承諾,上門來鬧了,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裏麵怎麼回事?”他問守衛家裏的護衛。
“不知什麼人給大人送來一個美女,四個丫環。”護衛捂著嘴笑。
“什麼?誰送來的?”況且吃驚道。
“不知道啊,反正有人當禮物送來的,還說大人一定明白的。”護衛笑著說到。
“誰沒事害我啊。”
送美女這事不是第一次了,李香君就是鹽幫強行送給他的,不收還不行。
他硬著頭皮走進去,蕭妮兒看到他,就上來問道:“你在外麵都做什麼了,怎麼有人送女人給你啊,家裏的還嫌少嗎?”
況且苦笑道:“你別急,我真的不知道這事。”
“你不知道怎麼會有人送女人給你,怎麼不送給別人?”蕭妮兒急了。
幾個丫環也在偷偷嗤笑,九娘站在門前冷笑道:“姐姐,我說他不是好東西,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還不信,這次信了吧?”
況且不理她,卻聽到一個廂房裏傳來嚶嚶的哭聲。
慕容嫣然在裏麵和藹地道:“姑娘,究竟是誰要把你們送到這兒來啊?”
“嚶嚶,是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是誰啊?”
“我家大人就是大人。”
況且聽了氣的發瘋,你家大人是大人,誰家大人是小人?
“你家大人姓甚名誰啊?”慕容嫣然本來火暴脾氣,此時卻是和風細雨。
“姓駱,跟況大人是同僚,是好友,所以把妾身送到這兒了。”
“好啊,你跟那個姓駱的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送你女人,你也送他了是不是?”蕭妮兒火冒三丈道。
況且明白了,這個該死的老駱,一定是想感謝自己,可是這是感謝嗎,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他走過去笑道:“姑娘,你誤會了,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裏麵又傳來哭聲:“不行,我要是回去,會被大人打死的。”
況且道;“他不敢,我給你寫封信帶回去,他敢打你,我就把他扔到茅坑裏。”
況且也不理會這裏了,他走到外麵書房,寫了一封信,把駱秉承罵個狗血噴頭,然後警告他若敢虐待這個女人或者丫環,就跟他沒完。
然後他叫人把信送到內宅,再叫人護送那個姑娘和丫環回去。
那姑娘死活不肯走,蕭妮兒保證再三,又在護衛們的強硬敦請中才坐上轎子,然後原路返回,況且讓護衛一直送到駱秉承的家裏。
“你跟那個駱大人怎麼回事,老實交代。”蕭妮兒走進書房問道。
況且隻好老實交代,把他托劉守有照顧駱秉承的事說了一遍。
“就這麼一句話,就這麼值錢?”蕭妮兒還有些不信。
“一句話?你你知道官場上一句話值多少錢嗎?皇上一句話值多少錢,張大人一句話值多少錢?那不是多少錢能衡量的。”況且道。
“這倒也是啊,就因為張大人的一句話,你才提前放出來的,的確值錢。”蕭妮兒理解了。
“不過這事你以後少幹點吧,真要想嚐鮮,就在外麵偷偷的,別弄到家裏來,我懶得管你,左羚姐可是要來了,小心她跟你拚命。”蕭妮兒嚴重警告道。
“我哪兒有那份心啊。”況且叫冤。
“誰知道你有沒有,就是有也沒關係,隻是別讓我們姐妹抓住,更不要讓什麼女人鬧到家裏來。”蕭妮兒說完,揚長而去。
況且氣的兩手冰涼,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不過是好意幫了駱秉承一次,也是瞧在他忠厚君子的份上,不想他落難,誰想到這個忠厚君子居然幹出這種坑人不償命的事來。
他心裏發誓,這事不算完,回頭非想法坑駱秉承一次不可,不鬧的他家雞飛狗跳就不算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