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有走馬上任,召集所有人開會,傳達皇上的旨意。
他依然溫文爾雅,白麵書生的樣子,待人和藹可親,那一陣對況且口舌刻薄,是他故意為之,也是變相提醒況且時刻牢記職責。可是他沒想到,況且天生不吃這一套。
劉守有越是和藹,下麵人越是緊張,他要是上來就是一頓痛罵,一頓訓斥,下麵的人反而安心了。
所有人都流著冷汗,聽著他在上麵說話,說的無非是重整錦衣衛,把錦衣衛打造成誓死忠於皇上,能完成皇上交給的任何任務、又能公平執法嚴格執法文明執法的隊伍。
下麵人聽了半天套話,都把重點放在整頓二字上,這就是要血洗的信號。
“況且那小子怎麼沒來,他就不怕上麵那位收拾他?”司徒登左右看了兩遍,也沒找到況且。
“人家第六衛是獨立的,直接歸皇上指揮,上麵那位想收拾人家也沒資格。”曹化騰道。
“對了,聽說他被皇上放了,隻是罰了半年的俸祿。”司徒登道。
“就是啊,秦端明死的冤啊,兩人罪過差不多,說起來還是況且的人先動的手。”馬天宇道。
“也沒什麼冤的,那樣死最幹淨利落了,要是落到上麵那人手裏,比死更糟踐。”司徒登道。
這句話,猶如一股洶湧而來的洪荒之力,讓所有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可惜一時沒機會表達。
會開完後,不少人開始寫信,給自己的所有關係,一是打聽這次皇上任命劉守有的緣由,二是提前為自己找好退路或者保護傘,現在誰能在大清洗中生存下來,隻能各憑本事了。
我是不是到況且的第六衛避避風頭?駱秉承這樣想著,給況且寫了一封信,請他來鎮撫司拿回自己的東西。
“人人自危啊,駱秉承也慌了手腳了。”況且看到信後對紀昌道。
“誰能不害怕啊,劉大人兼任都指揮使,那就是鐵血的標誌。”紀昌為總部的人感到悲哀。
“他兼任都指揮使,得按照皇上的意思辦事,也不能一手遮天。”況且道。
“大人,不是誰都像您這樣,有張大人做保山的。”紀昌覺得況且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那類人。
的確,敢跟劉守有公然叫板叫囂沒聖旨別來找我的也就況且一個,絕無第二人。
況且沒心思理會總部的事,那裏的人他覺得駱秉承人還不錯,也跟劉守有了交代,讓他照顧,其餘的就沒有掛念的事了。
傍晚時,又有兩千多人被淘汰,還是昨天的那個景象,抱頭痛哭一陣後,也就死了心,然後拿著十兩銀子歡喜地的回家了。
“訓練是逐步加強的,以後淘汰下來的人會越來越多了。”周鼎成道。
“變態,一群變態的家夥。”趙陽替那些被淘汰的人感到冤枉。
“這標準可是你老爹給訂立的,教頭也是你老爹給請的,有牢騷回家發去。”周鼎成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體能訓練就能淘汰下來一萬人?”況且覺得是否該適當降降標準了。
“一萬人可能都不止,體能耐力兩項是最主要的,隻要體能耐力過關,各項技能倒是都不難練,頂多笨些的多花些時間,可是體能耐力是硬指標。”周鼎成道。
按說技能方麵科目更多,馬術、射箭、刀術、槍法以及斧頭、長戟等等,至於火器這一項,現在還沒有編入技能科目,那得由神機營的人專門培訓。
潛伏、收集情報、偵察情報、偵緝和抓捕是最後訓練的科目,這些科目隻能挑選有天賦的人來訓練,不存在中選不中選的問題。沒有天賦,就是練死了也沒用。
況且暫時放棄了訓練水師,他接受了武定侯的意見,可以從江南水師和福建水師那裏調人。水師在京城的訓練科目,定位在不暈船並且能在船上進行戰鬥。憑一個衛的編製無法打造水陸兩棲型的全能部隊。
兩天下來,三分之一的人遭到淘汰,這還真有些出乎況且的預料,十選一的概率看來完全有可能。
況且不想放走那些基礎非常好的人員,好不容易招來了,怎麼也得留下一萬人吧。
他記得蒙古軍團就是以萬人為最大編製,蒙古最興盛時期,一個萬人軍團就能跨越千裏獨立作戰,輕鬆滅掉一個國家。
他也想打造這樣一支強勢的萬人軍團。
他相信有這樣一支萬人軍團的話,在沿海無論是對付海盜還是倭寇,都有了充足的底氣,至少能讓他們不敢輕易上岸,至於海上的戰鬥,那是將來的事了。
“對了,關於編製的事老侯爺怎麼說。”況且問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