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出來後,一個教頭對他笑道:“況大人,你這可是有福了,這麼多練家子都投奔你來了。”
況且看著這些人,雖然不認識,知道是各地送來的人員,他們的精氣神明顯跟周圍的人不一樣,或者說是氣場吧,當幾十人在一起時,就隱然成為一處方陣。
“這些人都中選了吧?”況且問道。
“當然都中選了,這些人再選不中,就沒天理了。”一個教頭哈哈笑道。
“不過,能不能挺過集訓不好說,耐力不足,毅力不足,也有可能被淘汰。”另一個教頭卻有保留地道。
“嗯,辛苦大家。”
“大人,別嘴上說,來實際的,感覺我們辛苦就多給點辛苦費嘛。”一個教頭笑道。
他們可是打聽到況且這次的差事是經費不限,實報實銷的,想多揩些油。
“好啊,那就請大家幫我多費心,不僅要用最嚴格的標準來訓練他們,還要最大限度地保留住他們,不要有一點小毛病就淘汰,而是想辦法看能否幫助他們克服這些毛病,如果最後能完成我要求的各項指標,每人最後加一千兩銀子的賞銀。”況且開了個大盤子。
“讚一個啊!況大人果然慷慨。”
“是啊,況大人,不過您說的各項指標都有什麼,我們拿到的可是武定侯給設定的標準,你不會另有一套吧?”
“不是,我會另給大家一個指標,不過是針對各位教頭的。”況且道。
“針對我們的?我們還要接受考核?”一個教頭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
“不是考核,而是獎勵製度,達標一項有一項獎勵,最後全部完成就是一千兩銀子。”況且道。
“好啊,都是哪些指標?”
教頭們躍躍欲試,一千兩銀子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字,他們更是誌在必得。
“這個,我回頭再完善一下然後給大家。”況且說完就回去了。
周鼎成跟進來,也迷糊道:“什麼另外的指標?我怎麼沒聽明白。”
況且笑道:“我剛剛想到的,咱們人員不是不足嗎,又不能降低標準,那就在這些教頭身上挖潛力,讓他們最大限度的保留人員,不要有點小毛病就淘汰,這樣他們多出些力,咱們多得一些精兵,就是多花銀子也值了。對了,這個指標你來擬定吧。”
周鼎成氣道:“你是皇上啊,什麼事都讓下麵人幹,我還成了擬旨的了。”
“對,擬旨,那你就是內閣掌印首輔大學士了嘛。”況且哈哈大笑道。
周鼎成氣的火冒三丈,卻也沒轍,其實他明白,況且隻是突發奇想,怎麼做到根本沒譜,這事還真的必須必須由他來製訂,他是畢竟訓練人員的行家。這其實就跟教授武功差不多,隻是更加粗暴些,目的性更強些。
“對了,武當不是有八卦陣嗎,適合不適合咱們演練?”況且又想到這事了。
“瞎想,八卦陣表演倒是好看,要是遇到勁敵,一陣強弓硬弩下,全成篩子了。不過戚繼光倒是有一些適合戰場上用的戰陣,到時候不妨請他來傳授。”周鼎成道。
“嗯,這事到時候跟張大人請示吧,戚帥在薊鎮,來往還是很方便的。”況且道。
中午,況且讓人給這些被招募的人員買來包子饅頭醬肉老酒,在一間間空房中擺上桌椅,讓他們在裏麵吃飯,他和周鼎成、趙陽帶著一百個教頭去了一家酒樓。
吃過飯後,他帶著這些人原路返回,剛要走進第六衛時,被北鎮撫司的一個人叫住了。
“況大人,我家大人有請。”
“劉大人找我有事?”況且心中一驚,也不知劉大人又演哪一出了。
那人怔住了,劉守有隻是讓他來請況且,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好吧,我去見劉大人,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況且對周鼎成、趙陽和眾教頭道。
看著北鎮撫司,所有人都有種陰森的感覺,其實北鎮撫司的院子裏還是灑滿陽光的,仿佛皇恩浩蕩,可是所有人從其中感受到的隻是那種令人畏懼的陰森。
“劉大人找在下,所為何事?”
走進劉守有的辦公室,況且看到劉守有沒有仰靠在太師椅上,而是正襟危坐在桌子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況大人,咱們錦衣衛攤上大事了,你知道了吧?”劉守有說道。
“知道一點,曹大人上午來說了幾句,隻不過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況且如實道。
“不管是什麼大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能是錦衣衛成立百年從未遭遇到過的災難。”劉守有眉頭皺的如兩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