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你別管,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小姑娘急道。
“別難為公子,他不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慕容嫣然道。
“你把我師父馬上治好,我把名字告訴你。”小姑娘急了,開始賄賂況且。
“不是我不肯盡心,是怕這樣給前輩帶來不好的後果。”
況且撓頭,心有苦衷。他真的是害怕那位神仙人物會遷怒於慕容嫣然,那樣的話,還不如慢慢養著更安全了。
慕容嫣然不知況且顧慮什麼,還以為他是怕施救太急,會給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好了,別纏著公子了,公子也是為我好。”慕容嫣然道。
小姑娘聽師父這樣說,才不再繼續糾纏況且。
“前輩,您怎麼受傷的,當時是什麼情況?”況且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去辦事回來的途中被三個高手伏擊了。這事很不妙,我懷疑咱們內部有問題了,而且很可能是高層人物。”慕容嫣然道。
況且點點頭,這跟他的分析比較接近。
“師父,您能確定是什麼人幹的嗎?”小姑娘問道。
“不能。不過他們能在我回來的途中安排好伏擊圈,一定是內部的人泄露了消息。”慕容嫣然此時氣色好了一些,聲音也恢複了正常。
況且雖然眼前一片漆黑,聽到慕容嫣然的聲音,對她的傷勢也就基本有了了解。
“前輩,您好生休息,什麼事都不會有的,外麵有我們呢。”況且安慰道。
“你們管什麼用,還是我來吧。”小姑娘道。
“你哪也別去,就在屋裏保護好前輩就行。”
況且說著走出去,來到外宅,從櫃櫥裏取出地獄圖,看來今天得拿它當虎皮使一把了。
“你拿這些做什麼?”
周鼎成還以為他有什麼高招,或者派人請援兵來,沒想到他是來取這些畫。地獄圖的確能散發出陰森的氣息,可是靠這些氣息來禦敵,也未免有些可笑。
況且沒回答,而是把那幅打不開的地獄圖拿在手裏,這才是他的王牌,在他來京途中可是多次救過他的命,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寄希望於此了。
他又把暴雨梨花針全部拿了出來,在鳳陽時打造的那些暗器,不能總在那裏睡大覺,雖然這些東西對真正的高手很難造成威脅,但有總比沒有強,至少壯壯膽也好。
“我還是去請小君吧,那小子才是真正的高手。”周鼎成道。
“別去。你忘了鳳陽的事了,小君也在場,差點死過一次。他剛才急匆匆走了,一定是覺察到外麵氣息不對,或者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況且道。
“你是說他臨陣脫逃?小君不是這樣的人。”周鼎成不相信地道。
“我不是說他臨陣脫逃,而是他一定另有計劃,隻是不想讓咱們知道。”
況且說完,又回到內宅,把那些能打開的地獄圖掛在房屋外麵的牆上,讓丫環們都聚集在一個屋子裏,不許出來。
然後他把那幅無法打開的地獄圖放在臥房門框上,權當門神用了。
周鼎成愣愣地看著他做完這些,覺得況且快變成巫師了,這會兒況且就是在院子裏來段跳大神,他都不會感到驚奇。
況且的地獄圖可是有很多套的,起了詭異變化的卻隻有一套,就是他放在門框上的那套。不過其他的地獄圖也能散發出陰森恐怖的氣息,一般人進來估計真會嚇一跳,那種感覺就如同猛然走進了亂墳崗,而且迷了路,鬼打牆。
蕭妮兒現在在慕容嫣然的房間裏,她走出來看況且忙乎這些,也覺得可笑,皺眉道:“張大人離這兒近,向他求援吧?”
況且苦笑道:“張大人是文官,他那裏的保護能力還沒有咱們這裏一半強呢。而且能與慕容前輩過招的人,一般的官軍哪裏能抵抗得住?除非是在平原,也許能用火器、硬弩攔住,在房屋和街巷間,就是有一萬人的軍隊也沒用。”
“公子,你還是安排撤走吧,不要為了我留在這兒冒險。”慕容嫣然焦急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況且走進屋裏,這次他先帶上蒙眼布條,然後才走進去。
“前輩不用多想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們找上門來,而且是為我來的,我根本走不脫。如果他們找不到這裏,就說明暫時還是安全的。前輩不用多想,趁此時好好修養一下,盡快恢複傷勢吧,再過一個時辰,還得給您針灸。”
慕容嫣然歎息一聲,她覺得況且說的在理,如果那些人已經找到這兒了,裏麵的人根本逃不出去,如果她沒有受傷,倒是不懼,可是現在隻能坐守這裏。她也隻能在心裏祈禱,那些人沒膽子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