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重新騎上馬,手持韁繩,慢慢放馬緩緩跑著,這次馬不知怎麼懂了他的意思,居然小步慢跑著,一直轉了一圈也沒發性子摔他。
“大人,就這樣,對,先讓它慢慢跑,熟悉了再稍微加點速度,學騎馬不能性子急。”紀昌騎著馬在旁邊跟著。
況且騎第二圈時,旁邊那人驀然騎著馬橫衝過來,況且坐下的馬受了驚嚇,一下子就把況且拋在半空,然後撒歡似的跑開了。
況且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次沒站穩,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王八蛋!”
紀昌一馬鞭子抽過去,大罵一句,然後也不管打著沒打著,急忙過來看況且怎麼樣。
“大人,您沒摔著吧?”
“廢話,哎喲,我都結結實實摔地上了,這還叫沒摔著嗎?”況且覺得身上骨頭好像斷了兩根,屁股跌成了八瓣,甚至有高位截癱的感受。
“混蛋!”
“王八蛋!”
守在旁邊的護衛都激怒了,不用吩咐,上去五六個用馬鞭子抽打那個衝撞況且的家夥。
那人也不是省油燈,身邊也有十幾個人護衛,雙方登時開啟了群毆模式。
“瞎了眼的狗東西,不知你爺爺是誰嗎?不知你爺爺的爹是誰嗎?”
況且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回他一句:尼瑪,難道你爹是李剛嗎?
他揉了揉屁股,然後活動一下兩腿,感覺好了許多。
“老子管你是誰,管你爹是誰,給我打!”
錦衣衛的人在北京從來沒吃過虧,在大校場居然被人小瞧了,還搬出他爹嚇唬人,錦衣衛的人是嚇大的?
“小的們,給我用力打,全都打趴下,把那兩匹好馬搶過來。少爺我重重有賞。”惹了禍的家夥遠遠躲在一邊,指揮他的手下圍攻況且的護衛。
“想倚多為勝?實在想多了吧,也不去打聽一下爺是誰。”紀昌冷哼道。
況且的護衛沒得到命令,所以沒敢下重手,雖然人少受圍攻,氣勢上絲毫不弱。
“大人,那個王八蛋想搶您的馬,怎麼收拾他們,就等你一句話了。”
“都撂倒吧。”況且最恨這種主兒了,就說了一句。
“大人發話了,全部撂倒。”紀昌大喊一句。
“得令!”
況且的護衛們衝鋒似的一擁而上,片刻間,那家夥的十幾個護衛被衝的七零八落,有幾人被衝下馬,摔落在地,大呼小叫。
又過了片刻,十幾個人全都被況且護衛們的馬鞭子抽下馬來,一個個鼻青臉腫,臉上身上傷痕累累。一個個哎喲哎喲大叫不止。
“混蛋,你們是什麼人,敢下死手,你們不想活了?”
“混賬王八蛋,打了我們你們都得死。”
況且的護衛們聽到這些罵人話,更是怒不可遏,提轉馬頭回來,又在每人身上抽了十幾鞭子,抽的這些人再沒有一點脾氣。
那個少爺模樣的人已經被況且的一個護衛單手擒了過來,橫放在馬鞍上,然後騎著馬過來稟報:“大人,這個王八蛋抓來了,怎麼處置。”
“你們不能動我,我爹就是大校場的總管。你們得罪了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家夥大叫起來。
眾人大笑起來,以為這家夥的爹是什麼了不得的角色,原來是這個大校場的總管,就這麼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也好意思說出來顯擺。
況且都有些同情他了,好笑道:“扔出去吧,讓他們滾的遠遠的,再見到他們一次,就抓回去審訊,正好什麼事都沒有,先辦兩個案子也不錯。”
護衛們拍手叫好。
“你們是什麼人啊?”那個少爺感覺有些不妙了。
“別問了,說出來嚇死你。”紀昌都懶得跟他計較。
幾個護衛抬頭抬腳使勁兒把這個少爺扔了出去,就像扔一塊石頭似的,這人真如石頭一般摔在地上,要多結實有多結實。
“我家大人吩咐了,都給我們滾的遠遠的,再見到你們就不客氣了。”一個護衛大聲道。
這位少爺可能真摔得重了些,半天沒爬起來,還是一個家人爬起來,過去抱住少爺踉踉蹌蹌地走了。
不一會兒工夫,這些人和馬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大人,以後咱們出來還是把牌子帶著,有您那兩塊錦衣衛指揮使的牌子往這兒一豎,就沒人敢過來鬧事了。”紀昌道。
“沒必要,有時候低調點還是有好處的,以後除非我吩咐,不許再亮那兩塊牌子。”況且道。
他今天不但沒有帶那兩塊靜街的牌子,連飛魚服繡春刀都沒穿帶,隻是想很低調地練練馬術。可惜人一低調,就有人上來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