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笑道:“說到易容術,我倒是想起一個笑話來,說是十幾年前,在京城就有一群騙子,居然假冒皇上公主,結果騙到了一位急於複職的將軍,騙了幾萬兩銀子。現在的騙子真是可怕。前輩您說這皇上能假冒,可是那些宮殿怎麼假冒出來的?給一個人易容容易,可是把一座房子易容成宮殿不可能吧?”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根本沒有宮殿,就是一種遮眼法。我不會這種邪術,不過天師教他們有更高的手段,那些騙子可能是從天師教哪個棄徒那裏學來的,這件事在京城還傳揚的不亦樂乎,天師教對此事諱莫如深,慢慢就沒人提了。”
況且頻頻點頭,他想起在鳳陽時,幾個天師教的人愣是把一座府邸給挪移沒了,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府邸了,他記得是通過一種法陣變沒的,他當時在裏麵被驚得目瞪口呆,現在想起來還恍如在眼前。
況且倒是沒聽說過假冒皇上公主的事,就來了興致:“這是怎麼回事,說來我聽聽。”
他叫人撤去坐上的菜肴,重新上菜,然後和慕容嫣然、周鼎成一起坐下吃飯。
裏麵蕭妮兒和小姑娘那裏已經派人送去了菜飯。
“先不說這個,我說咱們是不是也得請個好的大廚了,最近你可能要經常宴客,總這麼出去抓也不是事。”周鼎成道。
“還有,丫環婆子的你也得再買些,內宅太空曠了,生氣不足。”慕容嫣然提出一條。
“好,大哥,你去辦這些事,哪個大廚最好,重金挖過來,挖不過來就搶一個。”況且霸氣道。
“你這剛上任就有錦衣衛的風格了,連搶的手段都用上了。”慕容嫣然笑道。
“沒辦法,現在好的大廚比狀元還少,出來一個就被人請去了,不搶也請不來。我現在不在乎人說我怎麼樣了,皇上不是用我當指揮使嗎,我就做幾件霸道的事給他看。”況且也笑了。
“丫環也搶?”周鼎成道。
“這個不用吧,花錢買就行了,咱們怎麼也不能欺男霸女,這是底線。”況且知道周鼎成是說笑,回了一句。
“咱們當初把侯爵府裏的那些人馬帶過來,現在就不用著急了。對了,左羚不是要來嗎,讓她來時都帶過來不行嗎?”周鼎成道。
“我讓她別來了,咱們這裏的人還是越精簡越好。跑路時也少些累贅。”況且現在已經不再堅持在京城拚死一戰了,盡管不完全相信慕容嫣然的話,卻也沒必要以身試法。
“公子能這樣想是最好了。”慕容嫣然言簡意賅。
重整杯盤後,況且笑道:“一直沒能好好請前輩喝酒,拖到了今天。多謝前輩多年來的保護。”
“這個不用言謝,今天雖是你的好日子,我卻不想恭喜你。”慕容嫣然道。
“有什麼可恭喜的,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喝了幾杯酒後,況且就催周鼎成給他講那個騙子的故事。
周鼎成笑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是一個將軍離職後,在家住了幾年,然後帶著重金來到北京想要謀取複職,你要知道,武官雖說沒有文官有權,可是有錢撈啊。”
況且道:“這個我知道。”他想到武城侯他們的撈錢手段,連他都覺得是太狠了些。
“這位將軍在京城裏住了幾個月,也沒找到好的門路,武官複職是兵部說得算,可是兵部他找不到可靠的人。有一天,一個穿著一身華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主動找到他,說是某公主府裏的,有門路可以讓他複職,隻是需要四萬兩銀子。”
“這一聽就是騙子的套路,那位將軍會看不出來?”況且一聽就笑了,這個伎倆也太拙劣了吧。
“將軍當然是老狐狸了,各種騙術套路他都知道,所以並不相信,可是人家說了,這筆錢不用先拿,在得到皇上任命前一文錢都不要,拿到皇上親筆畫押的任命後,他才交錢。這位將軍一聽,這絕對不會是騙子,騙子可弄不來皇上的任命。”
“嗯,後來怎樣。”況且問道。
“後來嘛,精彩節目就來了,且聽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