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北寞刹繼續答非所問,聲音曖昧:“鬱傾落那家夥,有沒有對你霸王強上那個弓?”
我終於跟他有共同話題了:“什麼是霸王強上那個弓?”
北寞刹笑靨如花,一雙桃花眼好不銷魂。
眼尾稍向上翹,眼睫毛長長,狹長眼睛眯成一線兒。眼神迷離,似醉非醉,毫不掩飾那抹嫵媚與邪氣。
他一臉的邪惡,拖長了聲音道:“就是那個‘水與乳的交融,肉與肉的拚搏歡愉’,——如果你沒有興趣,鬱傾落那家夥用強的話,就稱為:霸王強上那個弓。”
我搖頭:“他沒對我霸王強上那個弓。”
北寞刹腦袋微微揚起,神色生動,顯得很快活,仿佛我這話很可笑又極有趣似的。他歎為觀止道:“小騙子,天底下沒有人比你更笨了,笨得前沒古人後沒來者!鬱傾落那家夥不對你霸王強上那個弓,難道你不會主動些,反過來對他霸王強上那個弓?”
“這樣也可以?”我瞠目結舌。
“隻要你願意,有什麼不能可以的?”北寞刹道。
我側頭想了想,很誠實答他:“我不願意。”
北寞刹問:“為什麼?”
“不喜歡。”我老實回答:“覺得惡心巴啦。”
北寞刹把頭略略的往後一仰,低低地笑了起來。這笑聲,仿佛是那種鼻子癢癢發出來的聲音,給人一種漫不經心,且又玩世不恭的感覺。
他邊笑邊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瞅了瞅我,又再問:“如果我對你霸王強上那個弓呢?那你會不會也覺得惡心巴啦?”
我回答得飛快:“會。”
北寞刹大笑,一邊搖頭歎息道:“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我沒好氣,問他:“我到底是孺子可教,還是孺子不可教?”
北寞刹答:“這要看你意願。你想孺子可教的時候就孺子可教,想孺子不可教的時候便孺子不可教。”
他說的話過於深奧,我聽得雲裏霧裏。
宛如行走在一團濃霧裏,一直想弄清前麵的路可是兜兜轉轉卻愈發迷糊。不過我明白,跟北寞刹說話不能較真的,較真的話隻能把自己氣死。
我換了別的話題:“紫衣哥哥在月玡山周圍布下了結界,你又是如何闖進來的?”
北寞刹揚聲大笑了起來,不屑道:“那個破結界,唬唬你們這些小妖小精小怪還猶可,對我沒什麼用。”
真服了他,沒了一雙手,說話仍然如此囂張。不過呢,他也真的是有本事,能夠衝進鬱傾落布的結界。
我惋惜:“可惜我衝不出結界,無法走出月玡山。哎,不過就算能走出去也沒用,我也沒地方可去,如今中荒合界如今被鮫人族侵占,紫衣哥哥率兵配合神龍與鮫人族打了個天昏地喑,想必人族人人都忙著逃難,南安城沒了昔日的繁華,哪有地方給我混吃混喝混逍遙混快活?”
北寞刹一挑眉:“這些話是鬱傾落跟你說的吧?”
我道:“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