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翻身下床,以最快速度找來一盆清水。然後集中意念,想著鬱傾落,默默念著他的名字。
然後清水中,現在了鬱傾落身影。
他咳嗽已停止,但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退去,甚至耳朵也有燒紅的跡象,看上去略略有些狼狽。
這讓我聯想翩翩。
他剛才劇烈咳嗽的樣子,定是十分精彩。
想著鬱傾落一向是以冷傲麵孔示人,一向泰山崩於前而不露聲色淡定神態,如今也有狼狽的時候,他英明高傲冷酷形象,給我毀了。
我頓時感到爽歪歪。
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鬱傾落發覺了。
我自清水中看到他望向我,一臉的啼笑皆非。我樂不可支,指了清水中他的影像,又再“哈哈”大笑。
這一笑,隻覺得整個人清氣往上升,濁氣往下降。
笑完後,我很愉快的上床睡覺了。
翌日,我提了些自狼城帶回的燕窩當禮物,去探望夜來嫣和陌千葉。既然回到了月玡山,老朋友總該探望的是不是?
一路上心中忐忑,萬一他倆“水與乳的交融,肉與肉的拚搏歡愉”遊戲進行時,那我撞上了豈不是尷尬?
事實證明,是我多想了。
我到他們洞穴的時候,陌千葉正在做飯,夜來嫣在灶台前添柴火,真實地演繹著一幅活生生的鸞鳳和鳴琴瑟和鳴夫唱婦隨的恩愛畫麵。
見到我,開心不已。
陌千葉一聲一句“恩人”,夜來嫣則叫我“妹妹”。十多年過去了,夜來嫣還是原來嬌俏貌美模樣,倒是陌千葉,自一個青蔥少年,轉變成為英氣逼人氣宇軒昂神色動人的成熟男子漢。
非人非妖,更使他飄逸出塵,氣度不凡。
我張望了一下:“那三隻小猴子呢?”
夜來嫣笑:“還小猴子呢,如今都成了老猴子了。”
猴子的壽命不長,才二十來年。那三隻猴子,如今都將近二十歲了,已是耄耋之年。早在十年前,已分別找到自己侶伴,各自生了一堆孩兒,不適合跟夜來嫣陌千葉住在洞**了,已到外麵居住。
三隻猴子偶然還會回來看看夜來嫣陌千葉。它們的孩兒時常拿了新鮮摘下來的香蕉和水果來,放在洞穴外,然後便走了。
極少打擾他們。
正在說話間,忽然嗅到一股菜燒焦了的糊味。陌千葉忽然“唉呀”了聲,連忙跑去灶台。
我伸長脖子一看,原來陌千葉做的是葫蘆雞。
還好發現得早,隻是燒焦了小半邊,盡管影響了色相,卻也是香噴噴,讓人唾誕欲滴。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這個“恩人”兼“妹妹”,自是見者有份,當下也不廠客氣,坐在飯桌上,跟他們一起大快朵頤。
陌千葉的廚藝不比砂蚓差。
這葫蘆雞,香醇酥嫩,油而不膩,可口美味。可見,陌千葉平時裏沒少下廚為夜來嫣做好吃的。
我吃得津津有味,夜來嫣卻一點胃口也沒有,拿了雞腿咬了兩口便不吃了。苦著臉,眉頭緊緊皺著。
陌千葉關切問:“嫣兒,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