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因為我也喜歡落蓮止。”
鬱傾晨氣,又再質問我:“汩兒姑娘,你怎能如此花心?竟然一女愛二男?你要不要臉?”
我又再白他一眼。起了捉狹之心,正經八百道:“錯,我豈是一女愛二男?我是一女愛三男,——呃,我連你也喜歡。”
鬱傾晨麵如大敵。
伸手捂了胸,往後連連退了兩步,好像我要非禮他似的。
哭喪著臉道:“別別別,你別喜歡我!盡管我外表看上去長得挺招蜂引蝶,端作一副正經的姿態,實質卻是庸俗市儈,斯文敗類,喜歡上一個雌性生靈卻無法能夠跟她在一起的可憐蟲,哎,可惡可憎,惡心惡俗,人見人恨……”
我捂了肚子,轟然大笑。
笑了個前仰後合,差點在滾到地上去。
鬱傾晨看到我笑得如此開懷,頓時也不裝了。又再朝我湊了近來,咧嘴嬉笑道:“汩兒姑娘,幫我一事唄。”這家夥,兜兜轉轉了一大圈,終於兜到正題來了。
我叉了腰,作了潑婦狀,沒好氣道:“如果讓我幫著你,向你舅舅一家求情,那還是算了,我幫不了你。”
鬱傾晨“咦咦咦”了好幾聲,一副拍案叫絕的誇張神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近了太子殿下,竟然變得跟他一樣聰明了!一猜就知道我到來的用意,佩服,佩服,五體投地哇。”
我懶得跟他嘰歪。
揮了揮手,對他做了一個“滾”的動作。
鬱傾晨沒滾,而是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他臉皮老厚,又再嬉皮笑臉道:“話說,我對我舅舅那一家,向來都是不以為然。特別是我那大舅舅,不就是博學多才,無所不通,樣樣在行嘛,因此就囂張得不得了,看不慣庸才,認為天下人都是庸才,沒人能夠比上他,誰都瞧不上眼。現在好了,落難了,不得已向我們這些庸才求救!如果不是母妃哭了個稀裏糊巴啦的,我才不管呢。話也說回來,我大舅舅這次是玩大了,誰也保不了他,隻可惜了他的兒孫們,跟著他受罪。特別是庭表哥,多可惜啊,盡管他的天分不是很好,當年拜太尊為師,也不外是因為他們的先人曾忠心耿耿跟隨太尊先人之故,但到底,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也不曾做過什麼壞事,如果被壓在鎮罪塔,真真是可惜了哇。”
我聽得很不耐煩:“晨公子,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羅裏羅嗦繞上一大圈子,讓人聽得不知所雲。”
鬱傾晨委曲巴巴,巴眨著眼睛道:“汩兒姑娘,你這般冰雪聰明,怎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呸,就他會裝,難道我不會?當下,我也裝了委曲巴巴的神情,眼睛巴眨的比他還要銷魂:“我真的聽不懂你的意思。”
鬱傾晨沒轍,隻好道:“我母妃說,大舅舅是保不了,但保庭表哥,太子殿下總是做得到的吧?好歹,為敖家留下一條血脈。”
“這些話你跟太子殿下說去。”我白了他一眼:“跟我說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