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晨壓低聲音道:“我聽六叔說,昨兒帝君跟太子殿下說起了他和莓蘇郡主的婚事。帝君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結束了混太真元遁功的修煉,那婚事日期是不是可以提前了?太子殿下答:婚事也這不差在區區的幾十年,到時候佳期到了,自會迎娶莓蘇郡主進門。帝君道:君子言出如山,不能出爾反爾。鬱傾落答:孫兒知道,這是一個諾言,自是不能出爾反爾。”
鬱傾晨一邊說,一邊偷眼看我的臉色。
大概是看到我沒什麼反應,他急了。
“汩兒姑娘——”他不滿,嚷嚷道:“你倒是說說話呀,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幾十年後,太子殿下將莓蘇郡主迎娶進門?”
“我當然是眼睜睜的看著呀。”我不明白了,挺了挺胸,極是理直氣壯的質問他:“太子殿下娶莓蘇郡主是天經地義之事。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
“算了,不跟你這個蠢人說!”鬱傾晨直跺腳,咬牙切齒道:“壓根兒就是對牛彈琴!”
怒氣衝衝的走了。
留下一臉困惑,雲裏霧裏的我。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我每天又再過著修煉修煉再修煉的苦逼日子。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年複一年,日子啷當啷當的過,不知不覺,時光又再飛逝了三千六百五十日。
我三百一十一歲了。
盡管還是破不了鬱傾落的結界,但我的法術進展神速,非同一般,狂張和狂揚已成了我手下敗將,連續七年,就不曾打贏過我。從不服,到不得不甘拜下風,乖乖認輸的份。
倒不是我修心養性。
我仍然一如既往的散漫,貪玩。
鬱傾落說了,我是得天獨厚。他發現我眉心的狼爪胎記在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對著月亮之光,能夠吸收天地元氣之外,又意外發現了我的元神深處,積蓄著一股強大雄厚的靈力。
這股靈力,在九年前,順著我的經脈在我的身體中不停地遊走著,宛若一道道遊動的靈藥,經鬱傾落的真氣助攻,靈力被我不停吸收,消化,並引為己用。
我的修為因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蹭蹭蹭的爆發式增長。
鬱傾落道,此時我的法術,足可以把劫蘇打得招架無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魂涅盤七竅生煙,最後極是窩囊廢的趴在床上哭爹喊娘。也足可以將獨狐沫打了個平手或是贏了她。
我的元神深處那股強大雄厚的靈力,到底自何處而來?
不得而知。
鬱傾落肯定,有高手將他的半數甚至半數以上的修為,在我還是嬰幼兒時期贈予我,——不,應該說,我還在娘胎的時候,便贈予我。
我一出生,便是在鬱傾落眼皮底下成長。
沒有可疑之人出現在我身邊。因此鬱傾落斷定,那位高手,定是我在娘胎的時候,將修為過渡給我。
過渡修為,有兩個方式。
過渡者和被過渡者麵對麵盤腿打坐,掌心和對方的掌心相對,通過掌心將靈氣輸入;另外一個方式,過渡者和被過渡者同樣盤腿打坐,一前一後,過渡者將掌心按在被過渡者背心靈台穴,把靈氣傳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