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耳旁低語:“我覺得我比你未來嫂子未來太子妃莓蘇郡主還要跟太子殿下相配。你未來嫂子未來太子妃莓蘇郡主長得太珠圓玉潤了,肥得過分驚豔,也肥得過於超凡脫俗,身子像一肉坨,風再大再飄揚也刮不動吹不倒。我剛好跟她相反,身上沒多少兩肉,人見人憐,風見了風都會向上飄揚,站在太子殿下身邊,就是小鳥依人,楚楚動人身姿。不像你未來嫂子未來太子妃莓蘇郡主,是肥鳥不依人,讓太子殿下無法生出憐香惜玉之心。”
鬱傾晨一聽,險些兒站不穩,要摔到地上去。
其實莓蘇不外是有些嬰兒肥而已,也不外勉強算得上是有點珠圓玉潤而已。並沒有我說得如此誇張。
我覺得我挺毒舌的。
跟青寶肩並肩,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晨公子——”我裝了無辜的樣子,眨眨眼睛問:“我這是根據事實說話,沒有顛倒黑白是非,把肥女說成瘦女,把瘦女說成肥女!對吧晨公子?”
鬱傾晨啼笑皆非。
想不出話來反駁,隻是撓撓頭,一副無奈的表情。
因為把鬱傾晨這個長舌男噎得無話可說,我有點得意,一時忘形起來,忍不住吃吃笑,極是心花怒放。
無意中眼睛一掃,看到帝君遠遠的朝我看過來。一雙威嚴的眼睛如刀子般,眸子隱隱有淩厲之色,仿佛冰封般的銳利光芒,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準確來說,能夠殺我於無形之中。
我覺得自己很窩囊廢,居然嚇得哆嗦了一下。
不知為什麼,在帝君那如刀子般的威嚴眼睛注視下,我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仿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這是一件超級沒勁的事,真他娘的沒勁。
那邊的三王妃見了,臉上有得色。
我聽到她對帝君道:“這位叫小汩兒的姑娘,是個沒父沒母的孤兒,太子不知如何認識她,竟然帶回紫軒宮,一住就住了好幾個月,也沒有著要離去的意思。到底是沒爹娘的孩子,一點家教也沒有,長住紫軒宮,跟太子孤男寡女,算是什麼道理?也太不矜持了。”
盡管聲音不高,卻是清清楚楚落到我耳中。
我偷眼看帝君。
隻見帝君看她一眼,聲音凜然:“三王妃,你說這話就不對了。簡直就是小肚雞腸,婦人之見,容不得人。”
三王妃臉上一僵。
有點尷尬。
帝君又再道:“太子做事向來穩重,自有分寸,懂得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他既然把那小姑娘帶回紫軒宮,自有他道理。你作為太子的娘親,不理解倒罷,還在旁邊煽風點火說閑話,太不應該。”
三王妃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她的兄長敖一唯趕緊向她使了個眼色。
三王妃很憋屈的不說話了。
其實這樣的場合挺不適合我混在其中的。到場的每一位嘉賓,誰不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隨便走出來一個人,抖一抖腳,也讓整個狼城的平民百姓震三震的大人物。
而我,是三王妃嘴裏的“野種”,跟他們不是一路之丘。
沒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