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落對這位小師妹素來厭惡。
此時看到她傷了小汩兒,心中惱怒。
眼中的寒光一閃,衣袖一揚。地上的眾多的大大小小石塊,仿佛遭遇龍卷風那樣,快速地旋轉飛舞,隨後風馳電掣般,以銳不可當的凶狠之勢,齊齊地獨狐沫擊去。
獨狐沫大驚。
連忙飛身躍起,揮舞衣袖,企圖擋開那些圍攻她的大大小小石塊。無奈石塊眾多,疾如狂風,猛若奔雷,鋪天蓋日那樣,連連進攻,動作稍稍遲滯,身上臉上已被擊中了好幾次。
頭發亂了,臉蛋被劃傷了,衣衫也破了好幾處。
好不狼狽。
鬱傾落衣袖又一揮。
有兩塊半拳頭大小的石塊,飛速旋起,如風吹電閃,狂風掃落葉般,快、狠、準、穩,擊中獨狐沫兩邊的膝蓋。
獨狐沫控製不住自己,身子衝到小汩兒跟前。
“撲通”跪了下來。
鬱傾落衣袖一動。
獨狐沫隻覺得脖子背後“呼呼”直響,陰風陣陣,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身後砸過來。獨狐沫想也沒想,趕緊把整個身子伏下來。
“呼呼”聲沒了。
獨狐沫直起腰板剛想看究竟,感覺到脖子背後又再陰風陣陣,有什麼東西從身後直直砸過來。
獨狐沫嚇得趕緊又再把整個身子伏下來。
如此三次。
最後直起了身板子。獨狐沫這才省悟過來,鬱傾落逼她,對那個臭丫頭來個三叩首,有著懺悔,賠禮道歉之意。
鬱傾落抬頭,望向她。
俊美的一張臉如萬年冰封的湖泊,滿目寒氣,仿佛能夠浸透獨狐沫每一根骨,寸寸陰寒。
他一字一頓,一字一頓,冷冷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如有下次,我定不會輕易饒過你。”
抱了小汩兒,衣袖輕拂曉,瞬間沒了影兒。
獨狐沫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她咬著嘴唇,嘴唇咬得太緊,滲出了血絲,她也不覺得。一張美豔的臉,此刻灰敗不已,驚恐,慌亂,不知所措。
這一幕,剛好自從外麵回來的二師兄敖炫庭看到了。
趕緊走過來扶了她:“小師妹,別難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師弟的性兒,素來都是冷口冷麵冷心,對人對己都是不留餘地。這幾百年來,你對他愛慕,他報你無情,我一直看在眼裏,為你打抱不平。不過男女之情,向來都是說不清道不白,你對他有情,他未必會對你有意,況且像了三師弟的身份,他的婚姻也由不得他作主。可不,三百年前帝君就給他訂了親,莓蘇郡主也算得上是跟他門當戶對。小師妹,別嫌二師兄囉嗦,我勸你還是對三師弟死了心吧,斷了念頭,再這樣下去,痛苦的可是你。”
獨狐沫雙手掩臉,痛哭失聲。
好不委曲。
“小師妹,你別哭了。”敖炫庭對獨狐沫暗戀已久,見到她哭也是難過:“你這一哭,我心也跟著碎了。”
“二師兄——”獨狐沫哭了好半天,抹著眼淚,抽抽答答道:“剛才三師兄抱的那臭……小姑娘,你可看清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