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興奮起來。
眼珠子一轉,有心跟鬱傾落作對。一本正經問:“紫衣哥哥你說,如果我做你恩師徒兒,跟他學藝,日後是不是法術很厲害?”
鬱傾落道:“當然。”
小汩兒眼睛一溜,又再正經八百道:“紫衣哥哥,日後我法術變得厲害了,跟你對打,我有幾分把握把你打得招架無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魂涅盤七竅生煙,最後極是窩囊廢的趴在床上哭爹喊娘?”
狂張和狂揚一聽,差點兒站不穩要摔到地上去。好不容易回複到正常顏色的臉,再次憋成了紫醬色。
齊齊對小汩兒刮目相看。
崇拜度蹭蹭蹭的往上升。
鬱傾落蹙眉,掃了他們一眼。一雙漆黑的眼眸隱隱散發著寒意,有著一種撲麵而來的淩厲氣息,聲音卻是淡淡的:“是不是很好笑?”
狂張和狂揚的頭低得幾乎垂到了膝蓋上。臉紅脖子粗,腮幫子幾乎要咬出血,憋笑真是一件苦差事,搞不好,會內傷。
鬱傾落後悔讓他們跟出來。
當下臉色微沉,不怒而威。冷聲道:“你們立即返回紫軒宮,在寒光室,穿上鐵衣,麵壁思過一個月。”
寒光室,顧名思義:令人感覺到寒冷與害怕的光。
鐵衣,一千多斤。
在寒光室裏麵呆上一個月,必須要運功用真氣護體,身體才不會被寒光侵害,如果法術有限,功力會全毀,出來後變成廢人一個;如果法力修煉到第四級“專”以上,麵壁思過一個月,功力不但不毀,還會增進。
狂張和狂揚的修為,早已過到了第五級“實”。
不過進寒光室,也不是一件好玩有趣之事。兩人也不敢多話,一副乖乖認罪的神情,低頭道:“屬下領命。”轉身而去。
小汩兒納悶。
問鬱傾落:“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幹嘛要去麵壁思過?”
鬱傾落答:“聽了不應該聽的話。”
小汩兒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她連累了他們。撇撇嘴道:“紫衣哥哥,你太不講道理了。要罰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們。”
鬱傾落道:“你知道就好。”
小汩兒不明白。
她非在問個清楚明白不可:“那為什麼罰他們不罰我?”
“你可以亂說話,但他們不能夠亂聽。”鬱傾落慢條斯理道:“這次是罰他們進寒光室去麵壁思過不過是屬於警告,下次就要被壓在鎮罪塔下了。”
“鎮罪塔?”小汩兒瞠目:“那又是什麼玩兒?”
鬱傾落的聲音仍然是淡淡的:“那是九死不到一生的玩兒。”
被壓在鎮罪塔下,是狼人族最重的刑罰。
鎮罪塔,就是把“罪”字牢牢鎮住。被壓之人,通常在印堂間被寫上個大大的“罪”字,那是用鐵毛筆蘸上特殊的墨水,一筆一劃寫上去。
那個“罪”字,對罪犯體內的真氣與內功封鎖。
罪犯若想要推倒壓在身上的鎮罪塔,必須經過長期艱辛修煉,將被封鎖的真氣與內功釋放出來,把額頭上的“罪”字一筆一劃消去,直至把整個字完全消沒。“罪”字沒了,就會倒。